火。

    生怕被这位新官拿捏的张大年,赶紧将锅甩给了六水合派出所所长黄金标。

    不甩不行啊。

    给上面顶锅,也得分情况。

    如果是对下给上面顶锅,上面高兴。

    可现在是对上,还给上面顶锅,那就是愚蠢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本着这个原则,张大年直接将黄金标拉到自己面前当肉盾。

    “祁局,你看这事闹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误会!误会!”张大年将奴颜婢膝的姿态拿捏的淋漓尽致,弓着腰,双手恭恭敬敬的将祁同伟的任命书还了回去。

    “让六水合派出所的黄金标跑步来这里见我。”祁同伟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黄金标来了。

    真跑步过来的。

    累得是满头大汗。

    当然,跑了多少路程,也只有黄金标自己才知道。

    “祁局好!”

    见到祁同伟以后,黄金标想要立的板板正正,怎奈身体不受大脑使唤,他行了个礼,可惜并不标准。

    这家伙也不知道晚上喝了多少,整个人一身酒气。

    如果在后来,这样的公职人员肯定又要制造不知多少话题了。

    可这年头就这样。

    白天掏心掏肺的为人民服务,晚上就不能放松一把嘛。

    越是基层,酒文化越浓厚。

    乡镇、派出所,一晚上赶上几场,那都是家常便饭。

    没有个一斤八两的两,很难融入基层圈子。

    虽然喝的五迷三道,但是这会见到祁同伟以后,黄金标也酒醒了一大半了。

    “金标同志对吧!咱们是初次见面,你也用不到紧张。”

    祁同伟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本来就紧张的黄金标这会更紧张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祁同伟比他黄金标大了不止一级。

    对黄金标来讲,连区分局的副局长都能拿捏他,更别说祁同伟这个市局的局长了。

    而且人家刚来,就在自己辖区内出了这种事情,黄金标怎能淡定。

    给领导上眼药,找领导麻烦,这不是撞枪口上找死嘛。

    人家三把火还没烧呢。

    这要是第一把烧到自己身上,那自己还不得被烧成灰渣渣了。

    “这次叫你来呢,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你这组织工作是怎么做的。”祁同伟将被撕成碎片的赞助证交到了黄金标的手里。

    黄金标也是有苦难言。

    上面让他搞创收,不上点手段怎么搞创收?

    是有人没有赞助证,可有的也不少。

    光查没赞助证的,能创收多少;为了扩大创收,也只能在方式方法上灵活运用,发挥创造性、建设性思维了。

    黄金标:祁局,您在基层工作过吗?啥情况,工作咋做,你问我?你能不知道。

    当然,想是一回事,说又是一回事。

    本来就摊上事了,对黄金标来讲,真要是这么顶撞领导,那就是错上加错了。

    “张大年,这是怎么回事?”黄金标对上没辙,可对下也算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