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煎一个玉米鸡蛋饺。

    把饺子以八只为一组,放在锅里用小火煎,底部微微焦黄时浇一些淀粉水,片刻后倒入鸡蛋液,再撒些黑芝麻摆盘端出。煎饺外皮焦脆,比水饺更添了一份不一样的口感。

    天气渐热,姜菀将豆浆放在井水里冰镇了再售卖,果然大受好评。

    等到暂时闭店的时候,姜菀再一次出门了。

    自打准备在兰桥灯会上铆足了劲卖点心,姜菀便一直在想着如何做出特点。为此,她特意去了崇安坊一家店,买了些碗筷和食盒。

    她付清了钱,与老板道别后便离开了,并不清楚正从门外进来、与她打了个照面的人,是俞家食肆的管事卢滕。

    卢滕看了她几眼,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片刻后,与他一道来的人掀帘进来,嗤了一声道:“这就是姜家二娘子。”语气颇有些凶狠。

    “听说姜家食店这些日子起死回生了。”卢滕也是来提货的,给酒肆新进一批碗筷杯盏。

    “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那人很是不屑,“那小小的店面,单凭卖早食能维持多久?她家连个像样的厨子都没有,必然成不了气候。”

    他话锋一转,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口吻:“到底是贵家的产业名声大,听说又要在永安坊开分店了?”

    卢滕不露声色:“全仰仗我们家大娘子的谋划。”

    “那是自然,俞娘子确乃奇才,年纪轻轻便能将生意打点得如此好,我真是佩服。”两人说着话,便一道离开了。

    另一边,姜菀回家后将碗筷洗干净,用沸水烫了烫,又叫来了周尧,递给他一张纸:“小尧,按着我写的这些原料,你能做出这些模具吗?”

    周尧将沾了水的手在身上用力搓了搓,这才小心地接过纸张。他识字不多,姜菀贴心地用了简笔画,简单勾勒了一下轮廓,又额外同他说了一些要求。

    他思索了半晌,点头道:“应当可以,二娘子急着要吗?我可能得先试一试。”

    “不急,你慢慢来。”姜菀道。

    思菱站在一旁看着周尧手里的纸,不由得奇道:“小娘子,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姜菀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眼神:“大有用处,等实物做出来再看。”

    经过她的了解与考察,都城的人们在七夕节那日,除了穿针乞巧、观星拜月这些传统习俗外,还喜爱结伴出游,品尝各色点心,买一些精致的手工艺品。而他们最常吃的几样点心,便是巧果、巧酥、巧饼和雕刻成不同形状的瓜果。要想别出心裁,少不得需要在食物的外形和味道上多下功夫。

    其实除此之外,她另有一番计较,只是不便说出口。那日她除了售卖节令食物,还打算做少量的月饼,预先打打广告。七夕过后,八月便是中秋。而几乎所有人家都会提前很多日就订购好月饼。若是自己的月饼在七夕那日能得到赏识,或许便能提前接到订单,做成中秋的买卖呢。

    当然,此事虚无缥缈,姜菀并无万全把握。她的大部分希望还是寄托在这些七夕日品尝的糕点上。

    等周尧和思菱都去忙碌了,姜菀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回了卧房,目光定格在房内简陋的书架上。那里有一本历朝历代的诗词汇编和一册供学习书法者临摹的大字集,都是她某一日心血来潮,忍不住花了些钱买下的。

    两本册子的作者是同一人——本朝一位著名的大儒顾元直。他出身书香世家,自幼便显露出了极高的天赋,精通诗书,可称为古代的“神童”。而顾家长辈并未因此而懈怠对他的培养,没有让他成为第二个方仲永。顾元直一路顺风顺水,科举及第,授了官职。

    然而此人性格如其名直来直去,不懂变通,后来更是卷入朝堂纷争中无辜受到牵连,被贬了官。顾元直愈发厌恶政治纷争,便毅然辞了官,在民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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