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清晰地看到：
那分明是一块如假包换的大理石，只是却仿佛天然生成了一个文字的模样。
那是——一个“冬”字，还是现代简体版本的……
于是，在年轻人的连番感谢声中，三人渐行渐远。
直到最后，那女妖都没再多看他一眼。
只留下钟启辰呆愣地站在原地。
最后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又摸了摸心口。
很好，没有一个擅离职守的……
此刻的钟启辰无疑充满了茫然和迷惑。
直到一阵南方山城早春的湿冷气流，吹得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之后。
钟启辰如梦初醒。
随后大踏步朝着人烟繁华的街道走去。
直到属于现代城市的车水马龙，将他从某种诡谲的氛围中脱离之后。
钟启辰掏出手机，开始摇人……
电话那头的师父似乎正在煮茶。
听着他颇为鬼鬼祟祟又急迫的汇报，只是嗯了一声，回了句知道了。
“我看到了九只尾巴，九只啊！”
钟启辰见状，只好再次强调道。
“你怕了？”
电话那头，师父问道。
钟启辰想了想自己刚刚的表现：
“应该不算太英勇……”
“那就对了。”
“你心中有惧，自然幻象频出。”
“我记得她分明只剩下三只尾巴了。”
“只？”
钟启辰眨了眨眼，师父似乎认得这只狐妖？
“年轻时你师伯不经事，斩了人家一只。”
“后来赔了许多钱粮……”
钟启辰：……
“这也要赔的吗？”
“谁晓得她入了户籍，也没有血债。”
“现如今又得了山君应许，不用管她就是。”
钟启辰闻言挠了挠头，觉得地球ol的版本是不是有些过于复杂了。
“山君？”
“年前你不是才拜过吗，就忘了？”
钟启辰闻言不由得愣了愣。
方才想起，年前的时候，观里是多了一尊神像。
只是与别的神像相比，名号倒是简单朴素许多。
问起师父来，只是说唤作山君是了……
说是橘城的一个地祇。
当时，他还纳闷，一个外地的地祇怎么还摆上桌上。
再结合之前那恍若天然生成的异石。
钟启辰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他抬起头。
早春的阳光，并不刺眼。
在高楼之间，是一片阴沉的天幕……
谁又知道，在那天幕之上，是否有着一双巨眼正注视着一切呢？
这般想着，钟启辰忽有些胆怯地低下头。
周边的一切，让他有着如真似幻的抽离感。
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将其收进口袋里。
心里想着等下去吃碗黄焖鸡，还得再加一个大鸭腿……
也算是不枉费他“重获新生”了……
这般想着，妖怪、地祇之类的，就好像突然变得遥远了……
与此同时，橘城
易冬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