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动作是极致的温柔。

    谢希暮鼻头忍不住酸涩,清楚这就是先前他送给她的生辰礼,“这宅子太好了,我…我配不上。”

    “胡说。”

    她额头被他弹了下,分明不会说甜言蜜语,还是不自然道:“你值得所有好的。”

    谢希暮余光中,火红华装就那样直直挂在那儿,无疑昭示着某种真相。

    “衣裳是按照你的身量缝制的,请来了二十多个苏州绣娘,本来还可以赶制得更加精美,只是时间太短,若是不满意,日后再缝制一件,好不好?”

    他低声哄她的语气,格外令人心动。

    谢希暮红了眼眶,哽咽道:“我清楚,你是因为那日我中了药,加上现在流言蜚语对我不好,所以才想…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咱们真的成婚,我会拖累你一辈子的。”

    说到这儿,她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你明明那么好,我不想你被人家戳脊梁骨。”

    声泪泣下,女子清瘦的后脊背无所依靠,微微发抖,用尽全力才说:“我…配不上你。”

    实力悬殊、阶级分明,她和他之间好像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鸿沟,无法逾越。

    可谢识琅却因此更加心疼,他早明白她先前说的那些狠话都是违心,所以他只能加快手脚,给她安全感。

    “笨。”

    他终究是无奈叹了口气,将人揽进了怀里,感受娇躯在他胸膛内才放松下来,心尖也酥麻一片,无法平息。

    “若论到底,是我配不上你。”

    谢希暮微微一愣,听他一本正经地扯谎:“赵昇为了拉拢我,想方设法将琉璃送进后院,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若是我成了婚,赵昇和赵玥便不会将心思打在我后院中,

    故而,不是你拖累我,而是我需要你。”

    他需要她。

    多让人动心的话,此刻的小姑娘俨然出了神,“可是…官家看重你,老族长又对我那么大的成见,如何会允许我同你……”

    她说不下去了,眼眸中全都是不敢想,“或许只有天意指引,才能让我明白究竟该怎么办。”

    “不用天意指引。”

    她的手忽然被另一道宽厚的大掌握住,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事在人为。”

    ……

    翌日。

    晨光熹微,谢希暮却是被府外传来的鞭炮声吵醒的,只听一阵热闹的鼓乐声入府,她的意识还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沉浸在昨夜谢识琅给她准备的惊喜中。

    等晓真惊慌失措地闯进来时,她还坐在床头愣神。

    “姑娘!快穿衣裳!”

    谢希暮回过神来,恍惚地看着晓真。

    “怎么了?”

    晓真语无伦次:“他来提、提亲。”

    “谁?提亲?”

    谢希暮脑子里一闪而过某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又觉得实在不可能。

    晓真将裙裳给她套上,“是丞相!丞相来向姑娘提亲了!带了一长队人抬聘礼,长街上全都是百姓,闹哄哄的,您快去看看吧。”

    听了这话,谢希暮心里是咯噔一下,随即飞快换上衣裳。

    跑到正厅时,谢识琅正与夫妇俩对坐着,正襟危坐,场面好不严肃。

    崔家租的宅子本就不大,谢希暮方才过来,几个院子里满满当当都是大红箱子,长街上还有一长列未抬进来的聘礼,若非阿梁带着人守着崔家宅子,只怕门外探头张望的百姓都要冲进来看热闹了。

    “希儿,你来得正好。”崔皓蹙眉抬眼,“坐下来吧。”

    谢希暮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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