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害,应天府他们是第一次来,如何能迅速摸清楚逃离路线,再者那么多犯人,都受了伤,他们还能这么快撤离,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

    她一字一顿:“有人里应外合,配合他们逃离。”

    包必脸色白了,“夫人这是何意?我是大赵在编官员,如何会帮助贼人逃离大牢,这可是杀头重罪。”

    “其实要证明是不是包大人伙同贼人很简单。”谢希暮看了眼阿蟒,眼神示意屋瓦上的箭矢。

    玄衣少年飞身上屋瓦,取下箭矢后跃了下来,恭恭敬敬递到谢希暮手里。

    “贼人的箭矢,乃是军中箭矢,与官衙中的箭矢可不一样。”

    谢希暮捏住箭矢,微笑道:“只要大人将官衙中的箭矢取来,对比一下,就可以还大人清白。”

    包必恍若晴天霹雳,下意识看向谢希暮手里的箭矢,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一遭。

    “不必对比了。”

    谢识琅凝声:“我记得今日刺客用的箭矢是什么样的,和眼前这支,不同。”

    包必瘫坐在地,嘴唇嗫嚅了几下,苍白又无力地狡辩:“不是我,当真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我没有。”

    “阿梁。”谢识琅启声。

    阿梁很快命暗卫营将包必抓住。

    “不是我!”包必高喊被拖了下去。

    等院子里空了,男子才问:“你觉得,包必为什么要伙同贼人,劫狱。”

    “包必的胆子怕是没有这么大。”

    她看向他,“兴许,是他的靠山让他这么做的,而这座靠山,有足够的能力能够保住他。”

    包必曾对谢识琅说过,他在三皇子手底下干过,那这靠山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越来越聪明了。”谢识琅侧身,垂下眼来,眸底翻卷过几分笑色。

    谢希暮抬眉,“是小叔叔教得好。”

    “……”

    听到这个称呼,谢识琅都快心梗了,偏偏将她一手教养长大的就是他,还真是没有值得反驳的地方。

    “日后别再这样喊我。”

    谢识琅表情闷闷的,看上去不太高兴。

    “那…是哥哥教得好?”女子微微踮脚,上半身前倾过去,模样过分乖顺,就算他情不自禁生出什么不该生的念头,都被她这副模样给逼得生生遏止。

    眼瞧着男子耳廓边缘晕开了一层红粉,像是扑了层胭脂,声音很小:“可以。”

    ……

    回京时候路程放慢了许多,一是押了包必,担心生变故,二则是谢端远的箭伤没有恢复好,慢些行路稳妥些。

    好不容易回了丞相府,谢识琅先回宫去觐见,官家和太后的病情不知道怎么样,包必的案子只能先放在一边。

    谢希暮回去后,先安排了一个大夫时刻候在谢端远的屋子里。

    寻常老人家上了年纪了,摔一跤都是天大的事,有些就因为一个跟头没了命,更何况谢端远还是挨了一箭,只能让人时刻守着静养。

    随即,谢希暮又着笔给张木华写了一封信,张木华是在她和谢识琅去扬州之时,就悄悄跟上了赵宗炀的队伍。

    她在途中曾给谢希暮写过一封信,说自己留下了一封要闯荡江湖的书信就一走了之,张家这段日子估计都闹翻了天。

    时隔多日,赵宗炀和萧焕双双失踪,谢希暮有些担心张木华,同样也想从她那儿知晓萧焕和赵宗炀的消息。

    信寄出去后,谢希暮才着手负责府中一应事务,他们出去了一段时日,府中还有些杂事需要她去处理。

    谢乐芙一回来也病了,虽然平日里身子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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