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封信,也是写给夫人的,属下顺便拦了下来,是梁鹤随写来的信,你要看吗?”

    谢识琅扯开信封,信纸上接下来的内容便是坐实了谢希暮先前所为。

    梁鹤随在信上问谢希暮最近过得如何,若是日后有了孩子,别忘了邀请他来参加满月礼,毕竟当时可是他出手帮了谢希暮一把,才能让她这么快嫁给谢识琅。

    “……”

    阿梁扫了眼信纸,身上顿时抖得更厉害了,自家主子脸色不明,除开眸底里满是生冷和黯色,反应倒是比他想象中镇定得多,就好像谢识琅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了,

    屋门传来几道击叩声。

    “夫君,你今日怎么样了?我带了饭菜和药过来。”

    此刻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出现了,阿梁心跳都加快了不少,见谢识琅将信纸收了起来,才过去给谢希暮开门。

    “夫、夫人。”

    谢希暮瞧阿梁脸色有些发白,询问:“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可不是也病了?”

    阿梁慌忙摇头,看了眼谢希暮身后的晓真,拉上人往外走,“夫人,主子在里头看书呢,我们先去收拾去兖州的东西了。”

    见二人离开,谢希暮才往书房内瞧,男子果真坐在书案前,只是微微垂着脸,神色不明。

    她走进去,将饭菜和药都端了出来,对谢识琅柔声道:“先别看了,吃饭吧。”

    谢识琅眼皮子缓缓掀开,视线晦涩,落在了她的脸上,没了昨日抱着她一遍遍警告她不准她走的蛮横,却也并不温柔,让人瞧不出男子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谢希暮将饭菜从食盒里端出来,放在他跟前,“听说,官家今日一大早召你入宫,让你去兖州与萧国舅碰面?”

    他只嗯了声,没说别的话。

    “你要去?”

    谢希暮坐在他桌案对面,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谢识琅淡漠地垂下眼帘,没有动筷子,而是在收捡要带去兖州的书册。

    “是。”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你如今还病着,兖州虽说路途不算太远,但亦是颠簸,万一路上遇到了什么事,你又病着……”

    他的手背抽开,“国家大事,由不得我。”

    如此冷漠的态度,换做平日谢希暮早就要委屈了,如今却仍是劝说:“国家不是你一个人的国家,朝中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去接应萧国舅,去回禀了官家,在家好好养病,这样不好吗?”

    “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明理院内悄无声息,书房内更是因为男子这句话鸦雀无声,悄悄冥冥,阒若无人。

    “你说什么?”女子一愣,眼神里充斥着怀疑。

    谢识琅起身,将要带走的书籍放在箱子内,“还需要我再说一遍?这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用管。”

    “我不用管。”

    谢希暮大多时候很少显露自己真实想法和心情,但此事关乎谢识琅的安危,她又如何能稳坐如山,走到他面前,“你昨日在床上抱着我说的话,不记得了?”

    他那样恳切炙热地,不让她离开他。

    仅仅一夜之间,他就又变得冷漠。

    “一个人病中所说的话,你也要相信?”谢识琅冷眼睨着她,回避开她的拉扯。

    她直视着他,丝毫不退让,“若是你坚持要去,可以,但带上我。”

    “不行。”

    谢识琅绕开她,将箱子关好,动作行云流水,态度亦是保持冷漠。

    “你确定不带我去?”谢希暮站在原地看着男子的背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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