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提醒,我只是欠人人情,所以才来离国找你。”

    再说下去。

    褚果怕是要以为,自己是和前阵子的“鹈鹕”一样,可以肝脑涂地的死士了。

    “不重要了……看来我没有猜错。”

    褚果长长叹息。

    这小谢先生什么来头,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十有八九,真是某个修行大宗的少宗主。

    “小谢先生,我暂且还不想离开桃源。”

    褚果深吸一口气,道:“反正你也得养伤不是?有你在此,想必那些沅州铁骑,也不算什么麻烦。”

    谢玄衣知道,找到褚果之后,最好的选择,就是抓紧时间,逃出沅州。

    只是如今沅州天罗地网。

    自己并未恢复修为,想要逃出此地,等同于痴人说梦。

    别说带着褚果……

    自己身旁还有密云,邓白漪!

    “我的确需要养伤。”

    谢玄衣平静道:“今日坦诚相见,就是要告诉你,待我伤好之后,即刻动身……这一点没得商量。”

    这几日的“修行”,使得生之道则水涨船高,但距离圆满,始终还差一线。

    这一线机缘,谢玄衣想求,却也知道,不能强求。

    只要此身沉疴褪去,能够自如行走,他便要开始准备离开了。

    “等等……”

    “沅州封锁,该不会是因为?”

    褚果怔了怔。

    他忽然意识到,沅州封锁这件看似与自己全无关系的大事,很有可能恰恰相反。

    “好消息,你的身份目前还无人知道。”

    谢玄衣道:“坏消息,沅州封锁是因为‘我’。陈翀,纳兰玄策要抓的人是我。我身上所受的伤,也是拜他们所赐。”

    “那就好……”

    褚果下意识松了口气,旋即又瞪大双眼:“不是?你被纳兰玄策抓捕,跑这儿来做什么?!”

    什么鬼!

    所以这家伙受伤,是去和羽字营,苍字营打架了!

    “缘,妙不可言。”

    谢玄衣轻描淡写道:“从你知晓这一切开始,沅州封锁便与你有关了。所以我若动身,便会带你一起……你不跟着走,大概率会死。”

    “???”

    褚果气得快要冒烟了。

    今天他推着轮椅,来到这里,本意是想和这姓谢的好好聊聊。

    少年郎自诩眼力不错,想帮老郑谋条退路。

    可没想到,一番交谈,自己莫名其妙就上了贼船!

    还是退不下来的那种!

    “老郑是凡俗,与这些纠纷无关。”

    “若无意外,我会送他离开。”

    谢玄衣看出了少年郎的担忧,他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诉你……郑逢生的神魂气息很虚弱,他似乎命数不长。”

    第一次见面,谢玄衣便以神念,仔细探查了郑逢生一遍。

    这老者神色憔悴,气海衰弱,命不久矣。

    沅州这般乱世,能活到头发花白,已经算是长寿。

    “……嗯。”

    褚果声音沉闷地应了一声:“我知道。”

    少年郎不再推轮椅前行了。

    两人来到了小山坡的高点,褚果索性蹲下身子,在谢玄衣身旁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嚼了嚼,看着满山飘摇的野草。

    “虽然年龄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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