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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还真是。

    这几日,他没见过这所谓的圆光寺。

    于是杜允忠神情阴沉开口:“快把负责圆光寺勘探的斥候喊来!”

    不多时,两位斥候入帐惶恐叩拜:“杜大人,孟大人!”

    孟克俭捏着羊皮卷,沉声问道:“前几日清查佛寺,圆光寺为何不报?”

    两位斥候对视一眼,神情茫然。

    “啪!”

    羊皮卷掷出,落在二人面前,看过一眼之后,斥候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当即恭敬回应道:“回禀孟大人,当日勘探,并未发现所谓的‘圆光寺’,故而未曾禀报。”

    “没有发现所谓的‘圆光寺’?”

    孟克俭瞳孔之中隐约燃起光焰。

    他有预感,这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是……”

    一位斥候回忆道:“当时我们率骑前去,那片荒郊野岭并无佛寺,只有一户小村,村里也都清查过了……并未发现地图上标注的‘圆光寺’。”

    “好。”

    听到这里,孟克俭当机立断,打断了斥候的继续汇报。

    “老杜,你将今日之事,细致禀报于大将军……除此之外,再次确认沅州边防无误,没有遗漏。”

    孟克俭深吸一口气。

    他站起身子,推开营帐,一字一顿传出讯令:“羽字营听令,整顿甲胄,随我出行!”

    ……

    ……

    桃源后山开了许多花。

    也立了许多碑。

    乱世之中,生者无家,死者无名,这些墓碑大多是块木牌,只留一个姓氏,就此插在泥土之中,风吹之后,木碑随风摇曳,若是遇到一场大雨,木碑或许就这么倒了,被冲刷离去,再也找不到。

    不过……这正和他们的人生一样。

    如草芥,如木碑,如转瞬即逝的鲜花。

    今日这里聚了许多人。

    那位治了头疾的年轻女子,抱着厚袄,满脸泪水。

    圆光寺的僧人们,虽然褪去了僧袍,但却攥着佛珠,一个个都在默默诵念着经文。

    气氛肃穆,所有人神色都很悲伤。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场离别来得如此之快。

    昨夜郑逢生病倒了。

    这位仁医一生救人无数,最终却未能救下自己,他匆匆病倒,于日出之前,离开了这片纷乱喧嚣的人间。

    走得如此之急,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乱世,没什么可挂牵的?

    “恩公……”

    “我好难过……”

    密云伸出手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在这趟出使之前,他从未真正体验过“生离死别”。

    现在他才明白。

    这世上的每一次相见都该值得珍惜。

    不经意间,上一次离别,已经成为永别。

    “……”

    谢玄衣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

    密云黯然神伤。

    他又何尝不是?

    “哗啦啦!”

    晨风吹过,湿润潮湿,还夹杂着些许冷冽寒意。

    山上花瓣翻飞。

    褚果捧着一块木碑,缓缓来到郑逢生安葬处,他跪在湿润泥泞前,将那块木碑用力插下……

    一块块木碑立在山上。

    都是逝去之人。

    亦是解脱之人。

    “沅州这片乱世……的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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