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看着丹匣,轻笑道:“九品灵丹,可平定心湖,肃清杂念。”

    “算不得什么宝贝。”

    周至仁摇摇头,道:“如果有用,传讯于我,我再去炼制。”

    “事不宜迟,传送阵纹快到时辰了。”

    桑正低声提醒:“小谢山主……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

    ……

    踏入星火门户,传送阵纹一阵扭曲。

    熟悉的淡淡檀香涌入口鼻。

    一步踏出,虚空如镜面破碎,谢玄衣已然来到皇城之中,这扇传送门户就开在书楼正前不远。

    谢玄衣一眼就看到了抱着长刀坐在书楼门前的姜奇虎。

    “姜大人。”

    谢玄衣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你怎在此守夜?”

    “先生卧榻,我心神难宁,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此守夜了。”

    姜奇虎神色有些苍白,看得出来,这段时日没少操心。

    他瞥了眼门户那端。

    桑正将人送到,没有过多停留,化为黑影,就此离去。

    书楼门外,便只剩姜奇虎和谢玄衣二人。

    “小谢兄弟。”

    姜奇虎缓缓站起身子,压低声音问道:“你可知道……我前几日看到了谁?”

    “谁?”

    谢玄衣挑了挑眉。

    “唐凤书!”

    即便此地没人,但姜奇虎还是选择了以神念传音的方式告知。

    “???”

    谢玄衣神色诧异。

    唐凤书?

    如果他这边消息属实,唐凤书应当是被压在道门后山才对,崇龛大真人会好心把她放出来?

    “是不是很离谱?”

    姜奇虎神色复杂,将那一日的情况如实告知。

    他长叹一声,语气苦恼道:“我本以为这是好事儿……那一日撞破唐斋主和先生的会面之后,我还约了百煌一同饮酒。可没想到,第二日起,先生便卧榻不起,好似生了一场重病,我从没见过先生这般模样,不言不语,不饮不宿。”

    笨虎懊恼问道:“你说,这唐斋主到底是对先生说什么了,让先生如此伤心,难过?”

    谢玄衣闻言,也是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

    他拍了拍笨虎肩头,低声道:“别去想那些,好好休息吧,此地有我。”

    “……嗯。”

    姜奇虎轻轻吸了一口气。

    虽与谢真认识不久,但不知为何,他心底就是相信这个年轻人。

    这几日先生卧榻。

    除了自己,其他人等一概不见。

    唯一想见的,只有谢真。

    想来……

    先生的病,谢真应该有办法吧?

    ……

    ……

    姜奇虎不愿离开,依旧抱着长刀,坐在书楼前守夜。

    谢玄衣推开木门,踏入这座曾经金线缠绕,倒映天光的神圣之地。浑圆仪的金线依旧缭绕盘踞,但却少了几分光彩,整座书楼都显得阴暗压抑了许多……烛火摇曳,这座四季如春的书楼此刻显得有些冰冷,红炉里的焰火干瘪跳动着。

    看上去,书楼主人似乎的确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谢玄衣站在金线编织的屏风前。

    他隔着屏风望去。

    屏风那边,半倚着一个枯瘦身影,似乎正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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