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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鹦眼瞳深处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异芒。

    她隐约捕捉到了年轻皇帝话语中的隐藏含义。

    褚果信得过自己。

    陈镜玄……也信得过自己?

    “好了,不兜圈子了。”

    褚果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沓案卷,往前递了递,示意女子上前接过。

    “这是?”

    白鹦皱了皱眉。

    “我知道,圣后栽培了四位特使。”

    褚果缓缓说道:“这四位特使,地位极高,过往十年,几乎是与元继谟平起平坐的存在……”

    过往十年,要论谁最得圣后信任。

    那必然是元继谟。

    正是因为这份“厚爱”,仁寿宫绝大部分的脏活累活,都会经由这位皇城司首座之手。

    但元继谟毕竟只有一人。

    因此……便延伸出了四特使的存在。

    青隼,白鹦,苍麋,岚鹿。

    青隼死在了北狩妖潮之中,接手其南疆任务的“苍麋”,在三大宗叛乱之际,便被控制住,随纸人道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你的案卷。”

    褚果平静说道:“先生之所以放心让我来镇海台,便是因为了解了你的‘平生过往’。”

    白鹦年龄并不算大。

    她出生北郡,自幼丧母,父亲在饮鸩之战时期壮烈战死,沦为孤儿……彼时执掌书楼的言辛,在一众遗孤之中,一眼便看中了这个修行天赋极佳的可怜少女,将其带入皇城,派人教导,悉心指点。

    月隐界乱变之后,圣后同样看中了她。

    元继谟需要坐镇皇城。

    彼时镇守使俱都遭受罢黜,但北郡“镇海台”却需要一位值得信任的强者驻守。于是年纪轻轻的白鹦便率“檀衣卫特使令”北上,圣后隐去了她的身份,过往,仅仅凭借这一枚特使令,白鹦便完成了仁寿宫托付的所有使命。

    “如果我没记错……这份案卷,应当被仁寿宫存在了皇城的最深处。”

    白鹦沉默地接过案卷,缓缓翻了翻。

    案卷很老旧了,关于她的生平过往,只是草草记录了那么几句,几乎可以说是一笔带过。

    案卷中,她战死的父亲没有名讳。

    对圣后而言,那个战死在饮鸩之战中的“壮烈之士”,姓甚名谁,并不重要。

    “仁寿宫已经不在了。”

    褚果微笑说道:“拿到一份案卷,不算什么难事。”

    这案卷中的绝大部分。

    乃是皇城司对镇海台的情报记录,以及对“白鹦特使”的监察。

    “……”

    白鹦翻看着,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后。

    她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年轻皇帝,困惑不解地问道:“你们是要做什么?收买人心?”

    “收买人心?没这个必要。”

    褚果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岚鹿已经被处死了。”

    针对仁寿宫的清算,已经告一段落。

    圣后的死士,党羽,自然要摘除干净——

    “岚鹿……被处死?”

    白鹦瞳孔微微收缩,调任来到镇海台之后,她唯一有过接触的特使,便只剩一人。

    “你应该看到了吧,这份案卷的绝大部分,是关于你的监察记录。”

    褚果风轻云淡地说道:“负责镇守‘镇海台’的人是你,负责监察‘镇海台’的人是她……这里是大褚与妖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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