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位侯爷,六位都是阴神境——
这朱拱算是一个例外。
在七侯之中,他是唯一的“洞天”,但却颇受太子赏识!
谢玄衣在神游世界中行走了五年,对大离王朝,可谓是了如指掌。
太子和九皇子的党争内斗十分激烈……厮杀到末期,双方死伤惨重。
这看似不起眼的“朱拱”,不仅活到了最后,而且顺利晋升了阴神境!
这家伙,是有手段的。
数息后。
谢玄衣松开手掌,为首小厮缓缓瘫坐在地,眼神空洞。
“西宁侯府的情报,倒是和我想象中没什么出入。”
神游世界发生的因果,不可尽数当真。
谢玄衣确认了一下,西宁侯还是那个西宁侯,为人处事圆滑老道,滴水不漏。朱拱膝下无子,唯一的亲人,只剩一个“侄子”,便是先前那位朱公子朱硕。
早些年朱拱有一位兄长,对其十分照顾,只可惜这兄长年纪轻轻便得病逝去,因此他对这侄子视若己出,疼爱有加。
“朱拱是一头老狐狸,平日里低调行事,八面玲珑。”
谢玄衣面无表情望向朱公子离去方向:“这朱硕行事倒是肆无忌惮……似乎不怕招惹仇家啊……”
……
……
西宁城,抱月楼,顶层雅间。
风雪翻飞,琴瑟和鸣,流纱轻浮,一层层绸缎随月华铺落。
朱硕坐在首位,饮酒独酌,面颊微微泛红,仿佛沉浸在乐声之中。
另外一边。
谢月莹默默静坐,铜牛站立侍奉。
一曲终了。
朱硕缓缓睁开双眼,微笑说道:“月莹姑娘,这首‘阳春白雪’,我专门从乾州请了乐师来奏,你觉得如何?”
“……”
谢月莹沉默片刻,认真说道:“朱公子,月莹是俗人,听不出曲乐好坏。”
“哦?”
朱公子笑眯眯道:“月莹姑娘平日不听曲?”
“素来不听的。”
谢月莹摇摇头,坦诚道。
“琴曲……是好东西。”
朱公子一边笑着,一边凑近了些:“月莹姑娘日后若是要与西宁城多走动,免不了要学一学乐曲。”
不等谢月莹开口。
朱公子再道:“月莹姑娘平日里不听曲,都做些什么?”
“练剑。”
谢月莹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南疆荡魔之前,月莹只做一事……便是练剑。”
谢氏虽是江宁第一大族。
但毕竟根基不稳。
因为攀附权贵,得以飞升,这些年看似风光无限……但实则底蕴微薄,这一点与秦家对比,便可看出。秦祖坐镇数百年,秦家早已站稳了大褚第一武道世家的名头,除此之外,族内青年才俊更是涌现出了一拨又一拨。
谢氏,这百年来唯一能够拿出手的,便只有一位“谢玄衣”。
谢氏崛起,还是因为踩了谢玄衣的缘故。
在谢月莹眼中,所谓的赤龙世子谢嵊……不过是被强行捧上神坛的人物罢了。
“练剑?”
朱公子有些诧异,依旧笑道:“朱某自问,见多识广……但像月莹姑娘这样的‘赤忱之士’倒是罕见,不知姑娘可否献舞一曲,让朱某见识见识?”
“献舞?”
谢月莹皱了皱眉。
站在一侧的铜牛,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