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儿子,一个是未来的女婿。
万一真的传到了孙山的耳朵里,吃亏的还不是自己的女儿。
这一个月来,他可是看清了。
孙山是个胆大心黑,脸皮厚的家伙。
别看他年纪小,整个酒楼里的三四十个伙计,无一不被一手棒子一手糖,收拾得干干净净。
文,说不过人家。
武,更动不了人家一根指头。
现在的孙山,每天好吃好喝,每天穿着那套几十斤的夹砂衣,一天比一天的强壮起来。
现在的孙山,也就脸庞上清秀,穿着秀才蓝衫像秀才。
在他脱下衣服冲凉的时候,渐渐鼓起来的腱子肉,直看得张玉良羡慕不已。
加之他,越来越凌厉的眼神,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沉默了一会,张学友无奈的低下了头,仿佛一刻之间,老了两岁,无力的说道:“你学就学吧,别学个半桶水,孙山那小子若是敢留点,告诉老子收拾他去!”
张玉良见老子终于同意了,一下子,原地蹦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还要你说,我们兄弟什么关系,我还是他二舅哥呢!”
其实,不管他同不同意,张学友已经制止不了。
这些日子,儿子张玉良天天跟孙山腻在一起,练武练唱练鼓练习表演。
他偷偷的看过,倒也似模似样的。
只是,没有得到自己的同意,还没有和孙山一起上台表演而已。
他张学友做生意这么多年,也曾经青春年少,也曾经是童生书生,自然理解儿子那一颗向往飞翔的心。
对于儿子跟着孙山一起暂时走表演这条路,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
毕竟自家不差钱,不像孙山那样逼到了绝路,不得不放下面子。
只因为,世俗的眼光,有时会刺得人很难受。
“好吧,先就这样,在你上学之前玩段时间,上学了,给我好好的收心学习。”
张玉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好的爹,上学还差不多有两个月,这两个月我自己赚学费,以后就不用你管了。”
这话说得,张学友难得没有反驳。
毕竟自家儿子能赚钱养家,是个老子都会开心。
这让他不由关心起两人的分成来:“那你们赚钱是怎么分的?”
张玉良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才板着脸,瞬间又钻进钱眼里的父亲。
“孙山说我五五开,我没同意,我什么都不懂,还要他教我,我哪好意思多拿。”
这话听得张学友直乐呵:“这小子还不错,知道感恩,五成是多了点,那你拿准备多少?”
说不红眼,也是不可能的,光这三天里,孙山收到的赏银总额,已经超过了100两。
这是什么概念?
也就是说,孙山他说书演唱表演,一个人所得的收入,已经超过了整个酒楼的净收益。
再说,酒楼净收益里面,他还要分二成。
如果如此稳定的发展下去,孙山一年的收入得超过八九千两白银,甚至超过10000两银子,也是有可能的。
我的天,10000两白银,这是张家父子,做梦也不敢想的。
然而,孙山就可能做到。
这也是张学友没有坚决阻止,儿子走表演这条道路的原因。
就像孙山所说的,在银子的面前,面子算得了什么?
“二成!孙山分我二成,哈哈哈哈,我每天也能有六七两银子的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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