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徽这边回到自己的院里,一进了正堂,正看见张坚一行人。

    当是就愣了一下,“你不是那日的...”

    张坚大笑道:“哈哈哈,李郎君有礼了,今日冒昧前来却不是来跟郎君要衣裳钱的啊。”

    李元徽闻言也笑了笑:“张兄说笑了,来几位请坐,檀儿,让人奉茶。”

    齐郡几人心中自然是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张坚认识的,还真是李元徽,可算是找到正主了。

    众人落座之后,李元徽道:“想不到张兄是乌程侯张家的高足,西市上的事,多有得罪啊,不过我就不提什么赔偿那等小气话了,今日张兄和几位务必留下,吃过酒在走。对了,还没请教这几位兄台尊姓大名?”

    李元徽看见张坚,就觉得这位是活张飞,猛将兄。性情又豪爽,这样的人在乱世,必然能混出一个明堂。

    而同行的五人,虽然有些拘谨,都是一身杀伐之气,只有年岁最长的一个看着面上白净些,不过那双手也是厚厚的老茧,必然是练家子。

    其余几人更是身材雄壮,虎背熊腰,定然是常年军伍之辈。

    崔孝同立即拱手道:“齐郡慕容府君帐下,司法曹参军,博陵崔孝同,见过邺侯。”

    “齐郡秦伯圭,见过邺侯。”

    “齐郡羊献果,见过邺侯。”

    “齐郡秦仲玉,见过邺侯。”

    “京兆陈登云,见过邺侯。”

    几人纷纷抱拳行礼,李元徽也拱手道:“诸位英雄,请落座,不必拘礼。”

    众人再次落座,崔孝同这才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其实我等五人,今日来见邺侯当面,是有事相求,我等都是齐郡太守慕容府君帐下小吏,受府君之名来长安斡旋剿匪事宜。”

    李元徽好奇的问道:“齐郡民变也闹得厉害?”

    崔孝同苦笑道:“邺侯有所不知,不是齐郡闹得厉害,是整个青州都乱成一锅粥了,到处都是流民,慕容府君想要扩招兵力,铸造军械,以平定乱贼,可受制于都督青州军事的高镇东,以目前齐郡州郡兵和民壮,实在是顾此失彼,若是任乱贼肆虐,慕容府君必会受其牵连,我等都受慕容府君知遇之恩,不忍见此,所以还请君侯帮忙斡旋...”

    说罢几人齐齐跪在地上。

    李元徽见状急忙把人扶起,然后苦笑道:“各位好汉,伱们这是何必呢,我只是骁果军一员郎将而已,这事涉及到高镇东,慕容府君又是宗室,别说是我,就是我父亲也无法插手。非我不愿相助,只是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啊。”

    崔孝同则道:“邺侯您谦虚了,你虽然不能直接插手此事,但您贵为帝婿,晋阳公主殿下与吴王又是同母所出...且慕容府君早年于宫中充任宿卫,与吴王殿下和晋阳殿下都是相熟的,所以还请邺侯您在公主面前,美言几句。”

    说罢,崔孝同使了个眼色,秦伯圭立即从怀里逃出一个锦囊。崔孝同接过之后打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两个珠子,又把锦囊放垫着,将珠子放在上面。

    “这是东海所出明珠,是慕容府君的一点心意,还请邺侯相助。”

    李元徽看见这一幕,眉头都拧成川字了。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有人送他这么大礼啊。

    不过这礼却是不好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