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形象可言的“怪大叔”。

    大叔曾在吹牛时说过,他自己靠音乐,在天海市买了个60平的房子。

    为了省钱,装修的大白都是他自己刮的,电路什么的也是自己接的,能不花钱找人的活儿,全都是他自己干的。

    陆清对此没有概念,无法脑补出这到底多么费劲,到底算是多大的工程。

    只觉得,大叔这个人,也是比较极端化的。

    【陆清啊,我省了百十来万,全都用来买设备了。现在我家里堆着将近100万的琴和音响,无论是地上摆的、还是墙上挂的,全都是最好的。你信不信?】

    【老师,我不信。】

    【不信?为啥不信?】

    【因为你上课时用的琴是一把三千多的依班娜……墙上挂的也都是破破烂烂的二手琴,教室里也没有特别贵的设备……】

    【?你这小孩,眼神挺好使啊,难道我给你们上课还得用Suhr不成?教几节课挣的课时费还不够给琴做大保健的,你说有不有意思。】

    【哈哈…】

    …

    随着心底压力的增加,“念旧”的情绪会渐渐膨胀。

    这种念旧,会以记忆断片的形式呈现在脑海当中,一幕又一幕的播放。

    陆清曾思索过,其原理到底是因为什么。

    后来得出结论,或许它们作为自己人生当中比较珍贵的节点,是值得被记录的日常碎片,因此,才会在这样狼狈的精神状态下被完好封存。

    如今,最高光的那两年转瞬即逝,已然不在了。

    和zazaki、阿易共同上台,三人成行,收割台下海量掌声与尖叫的过往,仿佛随着病情的增加愈发模糊,有种脱体而出的旁观感。

    【当时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偶尔,陆清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觉得,哪怕仅隔两年,自己与自己的差距也实在是太过夸张。

    闪耀的舞台、登峰的技术、完美的传达、尽情的享受——

    演奏过后,淋漓尽致中,望向闪烁着荧光棒的台下,迎来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

    队友的“拥抱”。

    “喂喂,你俩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zaza,你别耍赖啊,你怎么不抱我?”

    “…”

    ——

    【算了。】

    【回家吧。】

    陆清深吸了一口气,僵硬的站起身,努力甩掉胸中积攒的负面情绪。

    如果记忆可以被纸包裹。

    如果遗憾可以被彻底封存。

    那该有多好呢。

    说起来,最近的浑浑噩噩,

    真让人感到身心俱疲啊。

    临近期末了,太多事项还没打卡完成,自己的精神,真的能够支撑下去、撑到这大学几年结束,顺便把苏灵几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吗?

    真能做到吗?

    【对了。】

    【明天是检查日。】

    【是被迫去医院找闫医生看病的日子。】

    虽然是妹妹强硬要求的,

    但陆清现在觉得,稍微认真对待下也未尝不可。

    只要坚信自己没病,自己就一定能再挺一挺,把正事给推进下去。

    尤其是,现在的状态,似乎正适合将“创作”状态完全开启。

    毕竟纠结与苦痛,往往是一部好“作品”诞生的必要因素。

    真实的、血淋淋的感受,将在化境的表述下刺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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