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的呢?”

    “前者。”

    “也就是说,闫先生很喜欢自己的工作,是吗?”

    “是的。”

    闫毅点头,“看病治人,是行善积德的行径。我不求自己医术多高,能像个别神医一样妙手回春,但我求自己不要陷入其中,这样我就还能继续给别人看病。”

    “……”

    “我这个人啊,不想逃避工作,放弃工作,更不想抛下我接诊过的许许多多依赖于我的患者。”

    闫毅说,

    “所以我时常会思考,工作的意义是什么。”

    “是金钱吗?是一份拿得出手的社会地位?还是可以在亲朋好友面前体面,仅此而已?”

    “曾经我的想法是,做自己热爱的事,并从中发掘寻找自己的价值,进而发光发热,用自己的能量照耀他人,诊治他人。”

    “现如今,我发现自身的能量太过渺小了,渺小到像是空气里的灰尘,根本不可能照亮所有人的人生。”

    “我意识到这点以后,我开始惶恐,开始对自己能否真正解决他人所存在的问题而感到惶恐。”

    “我担忧,担忧我自己的工作本身「没有意义」。”

    “因他们的生活状态,很少「改变」。”

    “……”

    嘶。

    小医生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中的某个猜想,呼之欲出了。

    【闫姓前辈……四十五岁……照亮……改变……生活状态……?嗯……】

    【难道是……】

    “先生,那请问您现在是想继续寻找答案吗?还是说,在状态不佳的前提下暂时搁置这些凌乱的想法,尝试着放下工作休养一段时间呢?”

    “不,我不能放下我的工作。哪怕是彻底沦为病人也不能放下这份工作。今天下午还有几名老患者在等着我。”

    “……懂了。”

    小医生微微颔首,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

    “先生是这样的,我呢,虽然入行不久,严谨的说算是您的后辈,不能对您所处的环境感同身受,但我可以把我的建议提供给您以作为参考。”

    “嗯,你说。”

    “从医学的角度上讲,我相信您在这方面的造诣不一定会亚于我,所以检查、用药方面的事情应该无需我去多说……

    我想告诉您的是,一颗子弹,在飞射出枪口的那一瞬,在它击中目标不能寸进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不可停歇下来的。”

    “是。”

    “我们既然选择了成为医者,且坚定的抉择了具体在哪个科室深耕,那就注定了我们早在宣誓之时就已做足了现在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

    包括我自己,也很确信,在工作不几年以后,容易被各种隐性因素影响得遭遇反噬。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是。”

    “所以闫医生,无论您具体发病的诱因是什么,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你并不想离开你的「工作」,你将它视作「终身事业」,

    因此,你完全没有「改变自己」的打算,你会采取一个与标准治疗方案背道而驰的方式,在病痛的道路上逆行。”

    “。”

    “你今日来找我,并非是想来寻医问诊,而是单纯的、单纯的想找到一位能够理解你的同路人诉说。或许,你比我更清楚你应该吃什么药、做什么心理暗示、晚上最好在几点前睡觉。

    但我想,今日前辈用自身经历警醒了我,我固然也会把我认知中对于该病的理解全盘托出,以让前辈减负、前行更远。”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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