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府知府和城中无辜殒命百姓的在天之灵。其余蛮人赦其死罪,流往各地,就此分散开来,再不成气候。

    立下大功的抚远大将军已经显贵之至,封无可封,只得到了丰厚的金银珠玉奖赏。

    如何封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待其依然亲厚,如亲兄弟一般,全然没有鸟尽弓藏的意思,甚至提都没提过要收回他手里的兵权。

    见状,许多京中权贵铁了心要搭上这条大船,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又叫家中女眷登门拜访,想把女儿塞到镇国公府。

    结盟的稳定主要依靠利益关系,但大家往往也会添上些姻亲,以显得更牢靠。

    大将军虽已有了妻室,但男人哪能只有一个女人?

    总吃一道菜久了还腻味呢!将军夫人固然国色天香,但院子里多些妩媚妖娆的花朵,想必将军也不会拒绝。从前不近女色,那是因为没尝过女人的滋味,现在他一定懂了。

    打着这样的主意,许多人满怀自信地来,碰了个灰头土脸。

    在宗守渊这里旁敲侧击的人只是得到了冷脸,那些上门去拜见年荼探她口风的,竟惹得宗守渊勃然大怒,交好不成,反而尝到了他的打压制裁。

    “不必再试探,我绝不纳妾。”

    撂下这句话,一晃三年,国公府房檐下的燕子都来来往往换了几窝,宗守渊始终一房妾室也没纳。

    原本想看他热闹、揣测他时间久了会不会后悔的那些人终于死心,彻底相信了他是真的洁身自好。

    将军不纳妾,将军夫人却有了二房。

    月初,帝后大婚,空旷许久的后位迎来了它的主人,其人选却叫人惊掉下巴。

    入京做生意的外地商人都在与人打听,想知道自己此前听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皇后娘娘、当真与将军夫人是同一人?”

    这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些!

    茶馆里顿时传来一片欢声笑语,“是真的!是真的!”

    “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大概不知道,其实陛下早与年大人定情……”

    “年大人??”

    “嗐!就是皇后娘娘,也是将军夫人,她名唤年荼。”

    她虽没有正式入朝,却先后和工部、吏部、国子监等各部官员都有往来,这几年做了不少实事,被官员们尊称一声年大人,他们这些百姓也都跟着叫。

    外地商人还兀自沉浸在惊奇中,脸上表情好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怎么,你们对年大人有意见?”,茶馆里的笑声冷却了,许多目光不客气地审视这些商人。

    “且不论年大人协助将军平叛的功绩,单单是你们脚下踩的那些水泥路,就都是年大人教人修的!若是没有这平整宽阔的路,你们这些南方来的生面孔,怕是一辈子也不会跑到京城来做生意吧?”

    依他们之见,年大人就是天上来的仙人。那一手列表算数的本领连户部的大人们都五体投地地拜服,还改良了农具,又弄出什么活字印刷,编出很厉害的书。

    “书肆里的书如今俺们农户都买得起,家里的丫头到年大人开的学校去免费听了几堂课,都能看懂书了!”

    “听说念好了书,不考科举也能去给朝廷做事,只要有本领……”

    “这都是年大人的功劳!”

    眼看着群情激奋,商人们连连点头附和,表示自己对年大人绝对没意见。

    离开茶馆,一名商人十几岁的儿子小声嘀咕,“可她不守妇道啊……”

    “闭嘴!”,父亲立刻呵斥。

    与那样庞大的功绩相比,妇道算什么?她那样的人,又何必守妇道?一心一意相夫教子才是埋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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