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南方就如闷在蒸笼里一样,夜里也不凉快,即便光着身子躺在席子上,依然免不了汗流浃背。

    皇亲贵胄酷夏时节都有冰用,宝亲王更是奢靡惯了,自打出生以来还没体会过这样的苦日子,整个人迅速瘦脱相,情绪暴躁到了极点。

    “年、荼……”

    黑暗简陋的屋子里,宝亲王磨牙切齿,恨恨念着年荼的名字。

    这个妖女就是克他的!

    若不是她当年将他扣在国公府,他也不会落魄得那么快。这次也是算计她不成,反被清算。

    哪怕他逃了出来,她依然阴魂不散,弄出什么报纸来通缉他。

    现在就是路边的乞丐都知道抓他有大把的银子拿,搞得他寸步难行,宛如过街老鼠,甚至不敢变成兽形。

    通缉令说了,宝亲王有一只狸奴,抓住了也赏银百两。猫可比人好抓得多,一时间和描述沾些边的橘猫都被人捕起来挨个辨别。

    更可恶的是,报纸上竟还印了故事编排他!无论他走到哪,都能听见有人在义愤填膺地议论宝亲王作恶多端,一个个摩拳擦掌,哪怕不为了赏银,也要抓住这该死的逆贼。

    声名狼藉到这个地步,再多的谋划也无用了。

    想到蹉跎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罪,离虞州还有上千里路,那边定然也是天罗地网等着他,宝亲王就绝望得两眼一黑,浑身颤抖不休,牙齿咯咯作响。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