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事情。

    之前是怀疑和不安。

    那么在知道一切之后,就是忐忑和绝望。

    不久之前。

    宋清浅看着那个山洞,黑夜的无边暗色,像是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企图将她淹没吞噬。。

    哪怕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可是贺东来的生还的希望,早已经微乎其微了。

    三天三夜了。

    滴水未进。

    生死未卜。

    时间还在一点一点的过去……

    一同流逝的是贺东来的性命……

    宋清浅不是想不到这些,而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再一次回到屋子里。

    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中间的桌子,以及桌子上早已经凉了的三菜一汤。

    宋清浅站在屋子里。

    就她一个人,四周是安安静静的。

    眼神里的光,早已经涣散了。

    她看向一侧。

    那边,是她的房间。

    现在是她和贺东来一起的房间。

    在不久之前,贺东来喝醉酒那个晚上开始,结婚许久的夫妻第一次同床共枕。

    自那之后,他们没有再分房睡。

    无论贺东来回来的多么晚,都会冲了澡,睡在他的身旁。

    现如今,房间里是空荡荡的。

    宋清浅看着打开的房门,脑海里想到的却是贺东来曾经说过的话。

    贺东来说,他以前都是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回房,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关上门。

    那个时候,贺东来应该就是站在她现在位置。

    看着一个走不进去的房间。

    那时,明明已经结婚的她们,因为阴差阳错,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回忆涌上来。

    宋清浅的眼眶,被酸涩的气流烫了一下。

    她飞快的眨眼,压抑住眼眶里的潮湿水汽,并飞快的转身。

    她避开那个满是回忆的房间。

    宋清浅看向了另外一侧,并慢慢的走了过去。

    那是贺东来原本睡觉的小房间。

    很小很小,用书架做了隔断,就只能放下一个行军床的位置。

    床板就只是一块模板,放了一层薄薄的被子,看起来就很硬。

    贺东来却在这个闭塞的空间里,睡了很久很久。

    后来他们睡在了一起。

    这个小房间还是原本的样子。

    只是被子被他叠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好像是军营宿舍一样。

    这个男人,总是在这种地方,有微小的强迫症。

    宋清浅下午打扫的时候,唯有小房间里的一切,她没有碰。

    这个地方……成了最有贺东来气息的地方。

    宋清浅看着狭窄床铺上的豆腐块,眼眶里的红晕再也忍不住。

    啪嗒。

    眼泪,倏然落下。

    紧接着。

    啪嗒!啪嗒!

    眼泪只要涌出来之后,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往下掉。

    一开始。

    宋清浅的哭泣是无声,唯有泪水在弄湿她的脸庞。

    慢慢的。

    她坐在床板上,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抱进了她的怀里。

    泪水染湿了军绿色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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