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倒是相当的契合。

    裴军医推开院门,往里走,“小不点,记住了吗?还知道怎么回去吗?”

    “裴爷爷,我记得路,知道怎么回去。”

    “嗯,不错,是个聪明的孩子。”

    两人进了屋。

    裴军医在桌子旁坐下,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水。

    二锅头烧喉咙,嗓子干得厉害。

    刘根生看着裴军医喝水,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不像村子里的其他大叔,喝了酒会撒酒疯。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出声道。

    “裴爷爷,你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刘根生看着裴军医的时候,裴军医也看着他,特别看着刘根生一直背在身后的手。

    小小的孩子站着笔直,双手靠在身后,跟站军姿似的。

    眼看着刘根生心急着要走。

    裴军医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出声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倒是你……没事吗?”

    刘根生浑身一紧张,双手紧紧地抓着背后。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裴军医,不敢出声。

    面前老人家的眼神,很慈爱,但是也很锐利,好像是要将他看透。

    裴军医又喝了一口水,轻轻放下茶杯。

    他低下身,无奈道。

    “小不点,把你的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刘根生小小的肩膀,颤了颤。

    双手紧紧地抓握在背后,左手抓着右手,小小的手指头蜷缩在一起。

    裴军医朝着他伸出手,摊开了手心。

    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等着……等着……

    刘根生一脸的紧绷窘迫,还是抵不过裴军医的坚持。

    他缓缓地,抬起手臂,轻轻地将小手放到裴军医的掌心里。

    裴军医提醒,“还有另外一只手。”

    刘根生再次动作,将另外一只手也放了上去。

    年迈粗糙的掌心里,多了一双稚嫩的小手。

    小手的温度很高,摸着有些烫,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个一个小红点,都是红疹子。

    裴军医多年的老医生,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过敏。

    过敏原,估计是扔在周家院子里的芋头茎。

    芋头茎能吃是能吃,但是那东西就跟山药一样,都一种透明的粘液。

    有些人碰了没事,有些人碰了就会红肿、发烫、发痒、起疹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

    刘根生尽可能的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好几次垂手下去,他会用指甲狠狠地抓着手臂。

    疼了,就不痒了。

    黝黑的肌肤上,有着一条一条的红痕。

    裴军医问道,“痒吗?”

    刘根生摇头,“不痒。”

    都抓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痒。

    但是刘根生说的是他心底里的实话,一点点过敏的痒,跟从前吃不饱饭没衣服穿的日子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是不痒的。

    裴军医看着面前孩子黑亮的眼神,“你为什么不说?”

    刘根生小手紧了紧,差点把手臂直接缩回去。

    他摇摇头,朝着裴军医笑了起来。

    “裴爷爷,我真的不痒。以前也这样,等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会好了。你……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江阿姨, 江阿姨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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