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的解含章,觉得有些好笑又无奈。
明明那么像自己,但是黑瞎子却不喜欢。
不喜欢就算了,但是每次见面,给解含章的东西永远是最多最贵的。
别扭死了。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别怕失败,这么多年下来,我还没有老,能给你兜底。”
解含章看着躺在摇椅上的白栀,突然觉得这个一直比自己小的外婆好像突然长大了,看上去也更加的可怜了。
“知道了外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白栀随着椅子轻轻晃动,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这个地方,哪怕她近一百年没有来,也不会觉得陌生。
解含章的动作很快,和她的大名不搭,和她的小名更不搭。
三天,才三天时间,几个家族的蛀虫就解含章捆在了一起。
白栀看着眼前的椅子,留恋的摸了摸。
这个位置,上次坐的人还是解雨臣,现在这个位置,坐的却是他的外孙女了。
“我希望你冷静自持,所以叫你持儿,可惜了,到了最后,你就只记住了你的大名的含义。”
按着解含章的肩膀,不让她起身,白栀转身看向跪在院子里的那群人,接过张琛灵递过来的面具。
那是一张只有一条黑色线条的白色面具,张海客当初给她的,被黑瞎子藏起来了,一直不让她见,现在终于看见了。
很抽象,但是真的很适合她。
她怕逝去,她怕孤独,她不想挣扎。
将那个面具倒扣在桌子上,白栀轻轻敲着桌子,没有开口。而其他人也没有出声。
这场由张琛灵和解含章主导的行动,最大的功臣是白栀,也只有她这个经历了两次张解两家权力更迭的女人适合在这个场面主持大局。
门口的脚步声很杂乱,所以很快就吸引了屋子里的人的注意。
解含章和张琛灵看着被绑进来的人,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
这些人都是他们心软放过的,因为他们算得上是当初白栀朋友的“直系后代”了,也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人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这次解含章看起身白栀没有在阻止了,而是用很欣赏很怀念的眼神看向走来的男人。
“轩轩。”
齐轩,黑瞎子捡来的人,特意给白栀留的人,像了黑瞎子七成。
齐轩赶紧伸手扶着白栀,还笑着将自己怀里的花递给白栀。
“解小姐,这是师父说要给您的花,祝您快乐。”
那束花,当年背后灵白栀醒来的时候黑瞎子送过,只是这次一次,多了一些狗尾草。
马兰花和狗尾草簇拥着栀子花,将它“保护的”严严实实。
白栀抱着那束花,伸手轻轻摸了摸那些花。
“谢谢。”
没有人催促他们,因为后来的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搬东西。
解含章看着齐轩,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齐家的那个人。”
张琛灵倒是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齐秋当年留下来的后代,被黑瞎子和白栀在二十多年前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人。
“张族长好眼力。”
等到东西都齐全了,白栀也停止了对怀里那束花的欣赏。
将花递给解含章,白栀略过最前面的人群,来到了后进来的人堆前,手里还拿着刚刚齐轩手里的匕首。
“解小姐。”
齐轩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