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沉默下去。

    这天起后,姜漠的喉咙彻底哑了,他无法再说出半句话,心中的恨意被无限放大,体内的兽性也随之被激发。

    每每有狱卒送饭来的时候,都会被那瘆人的眸子,死死盯着,就像在野外被某种大型食肉动物盯着一样。

    无论喝骂,还是毒打,这种眼神,一直没有改变。

    又过了半个月,这天,大牢打开,双名狱卒押着姜漠,前往修筑长城北上的出发点。

    很快,来到浩浩荡荡的队伍前,有着数千人被一根绳索绑着手脚,周围还有佩刀的士兵看守,在催促那些民夫、罪人,赶快行走。

    “咱家娃娃的事,就拜托您了,请您多多担待。”

    一位官员以手指向被两名狱卒扣押的犯人,笑容不言而喻,带着浓浓的恭敬与讨好。

    “嗯,走吧,走吧。”

    那位疑似在军中略有地位的男子,不耐烦地挥手。

    “啊!!!!!”

    就在这时,一声惨烈的声音响起,两人猝然转头看去,竟是那犯人像疯狗发病了一样,扑倒那原先把他打晕、压入牢狱的小厮。

    他的牙齿死死地咬住小厮的喉脖,用尽全身的力气撕咬,血如泉涌。

    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立刻就有官兵上前阻止,架开疯狗一样的姜漠,他满嘴血迹,没一点人样,就像狰狞的恶鬼。

    “汩汩.”

    血水不断从伤口处喷出,那小厮目光黯淡,充满惊恐,手脚挣扎几下,顿时就没了呼吸。

    死了。

    他死了。

    喉咙被咬下一大块肉,以这个时代的医术水平,根本无法救治。

    那位负责监军的男子,脸色铁青,暴怒地看着惶惶不安的官员,寒声骂道:

    “你找死?找的什么麻烦!”

    “混账!还不抬下去!”

    兴许是收了官员太多的钱财,生怕事情败露,男子朝着周围好奇回头观望的罪人、民夫们,大吼:

    “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睛都挖了,给我调头,继续走!”

    随后,他又看了看那兽性的疯子,对士兵下令:

    “拉下去,杖五十,再送去北上,修筑长城,不容有误!”

    “是!!!”

    士兵们把姜漠带走,即刻行刑。

    待到刑罚完毕,他就剩半口气不到,几乎惨死当场,但那位监军又命其他的民夫,推一辆木车,把这晦气的东西给运走。

    等哪天死路上,就扔了。

    甚至有明令警告,如因带此累赘,耽误行程,所有推车者,皆同罪,斩!

    其中,有人动了邪念,想在深夜捂杀那虚弱的野人,却被另一位民夫所阻,厉声骂道:

    “疯了么!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大哥,我.”

    未待解释说完,那人的右脸就被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火辣辣的疼。

    “他生死有命,是他的事,你若暗中伤人,取其性命,我就没你这个弟弟。”

    民夫甲怒目而视,他心底淳朴,做不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也不愿自己的弟弟做。

    “是我知错了,大哥.”民夫乙低头惭愧地道。

    自这天起后,半残的姜漠,就被这两兄弟推着小木车,一路颠簸地北上。

    特别是民夫甲,偶尔还会给姜漠喂水、喂食。

    就这样,在日暖月寒的煎熬中,一个月过去了,这些服役的工人,无不晒得黝黑,姜漠也不例外,他的伤势恢复了许多,也能照常走路,对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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