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扛不住重压了,如若不能完成任务,鞭刑、杀头可就要落下来了。

    嘿,真是一个收刮油水的好机会啊。

    一时间,这位监军就打定主意,要两头吃。

    “你先回去吧,等通知,我会找你的。”

    像驱赶苍蝇一样,监军挥手让姜漠离开。

    当晚,另外一支‘伍’里,面容和蔼却略带残酷、奸诈的监督,对那群条件较好的劳工,这样说道:

    “知道你们顶不住,现有一个哑巴的杂碎,只要你们花点小钱.”

    “我会让他过来的,帮你们分担劳役。”

    “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答应。

    “好。”

    就这样,双方达成交易。

    翌日,傍晚,姜漠被监军领到新的‘伍’里面劳作。

    “以后,你就跟他们一起了,会比以前的轻松,好好干活,不得偷懒。”

    一番警告后,监军离去。

    姜漠在此安定了下来,还是和以往一样劳作,甚至,为了讨好这里的人,他宁愿做更多的工作。

    经过十来天的相处,这些人都不禁感慨:好骡子啊,一点都不会累,任劳任怨,哑巴就是好,有苦也不会说。

    面对他们的取笑,那男子只是憨厚地挠了挠头,一副愚钝的模样。

    然而,这样的宁静,终于还是迎来结束的一天。

    某日正午,统领巡查工事,在靠近姜漠所在的墙段时,他瞄准机会,猛地如脱兔出笼,冲向统领,手里高举着布条,用尽毕生的力气,疯狂奔跑,一路躲开许多士兵的追捕。

    “噢?”

    统领似注意到那工人手里的布条,当即皱眉,下令道:“抓过来!”

    很快,姜漠被严严实实地捆绑在地,那张布满小篆的布条,也被士兵呈递给统领。

    打开的刹那,映入眼帘的字迹,骤让统领脸色剧变,一股寒意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大胆!你这贱民,哪里来的消息?”统领勃然大怒。

    “呜呜呜呜.”

    姜漠抬头,尝试说话,只能发出一些残缺的音节。

    “哑巴?来人,把他所在的‘伍’,监军,一起带过来。”

    统领脸色若霜地走了,第一时间前去告密的地址,检查工事材料。

    片刻,结果出来,吓得他浑身冰凉,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等他回到扣押罪犯的场地时,地上已经躺了一具熟悉的尸体,赫然是那告密的哑巴。

    “他怎么死的?!”统领气急败坏地喝问。

    “咬舌自尽了”负责看守的士兵,颤颤巍巍地低头道。

    “废物!”

    统领眼里冒火,厉声道:“把监军带上来!还有那些负责审查材料的官僚,都带过来!”

    当天夜里,同伍的劳工,监军,还有一批小官僚,统统被严刑拷问,大都交代实情,背后的从犯水落石出。

    但姜漠的出身,引起统领的注意,越看越觉得有问题,又抓来当年押送这一批的监军审问,最终得到一则隐秘的真相。

    不久,远在内陆的某一郡县,有官员被灭族,原因无非是当年替换徭役人员的事情败露。

    只可惜,同年,冬季,民夫甲也死了,他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无论是他,还是哑巴的姜漠,又或者其他数十万的长城劳工,他们生在这一世,都很苦,像畜牲一样不知日夜的劳作,用血汗建起一座长城。

    荣誉不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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