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医馆治愈。

    临走前,燕武堂堂主向姜漠、陆老爷子再三弯腰赔礼,面有愧色:

    “姜门长,陆公,逆徒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管教无方,还请恕罪。”

    “年轻人,磕磕碰碰正常,快去看看小兄弟吧,可别落下什么隐疾。”陆老爷子拍着燕武堂堂主紧绷的肩膀,示意他没事,让他放松些。

    实则男子内心愧疚的同时,更多的是为难,不知如何与姜漠这位三一门的门长缓和矛盾。

    然而,事实证明他完全就是多想了。

    对于他的放低姿态,姜漠只是简单地答复一句:

    “言重了,恕罪么?没这个必要,瑾儿都说翻篇了,您这堂主就别操心了,都是小辈间的事儿,让他们自个处理去。”

    “唉多谢两位海涵!”

    得到谅解的燕武堂堂主,如释重负,但心底还是不禁浮起懊悔、自责,毕竟弟子管教无方,闯出祸来,他这个师父多少带着些责任。

    “快去医馆那边看看孩子吧。”

    寿宴结束,各方宾客接连辞别离开。

    暮至傍晚,姜漠坐在后院的凉亭石椅上,手里拎着些许饵料,不时洒落池塘,那些鱼儿活泼地跳跃着,溅起大片的水花。

    灵光在脑海浮现,关于三一真法的运用,他炼化过很多自然之物,但却从未试过把自然之物,往着人的方向衍化。

    “或许是条不错的路子,可以稍有尝试,但自然之物,本就无意识,衍化出来的‘人’,仅仅只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而动物不同,如果把它们沿着‘人’的方向炁化、塑造,会将本就拥有的生命、智慧、魂魄改变,会变成古籍神话里面的‘妖类’么?”

    “还是仅仅只是死物.”

    自从这个念头生根发芽后,姜漠能隐约感知到一扇神秘的门户,正矗立在他的修行路上,至于里面封存的是机遇还是灾祸,他也无从而知。

    要试试么?

    还是再等等?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熟悉的白衣身影坐在旁边的石椅,淡然笑问:

    “师叔,您怎么跑到这儿喂鱼来了?”

    “我愣是逛了一圈,都没见您人影,后来问修草的张婆婆才知道,您找她老人家要了饵料,来逗这些鱼儿玩。”

    姜漠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把脑海中的猜想搁置在角落里,一边投喂肥硕的锦鲤,一边和陆瑾闲聊:

    “我和别的掌教、门长、家主不熟,没有共同话题,与其敷衍了事,倒不如寻个清静地方,享得半日清闲。”

    “至于你今日的矛盾,理清思绪了?”

    “您给点饵料来,总不能让我双手空空在这里待着吧?我一边喂鱼,一边跟您说。”

    “好。”

    姜漠右手伸入身旁的木桶,抓了一大把的饵料,塞到陆瑾手上。

    “噗通!”

    “哗啦啦!”

    落日下,师侄两人就这样观景喂鱼。

    像是叙旧般,陆瑾没有丝毫避讳,把从前在下院考核的事情、十年前的寿宴比武,以及今日的斗争经过,全都给姜漠阐述了一遍。

    “那你觉得你有错么?”

    姜漠把手递近水面,去触摸那些锦鲤,顿时一阵冰凉。

    “师叔,弟子无错。”

    陆瑾神容俊逸,发誓随晚风轻摇,那双明亮的眸子,没有犹豫之色,笃定地说道:

    “刘兄妒忌在先,又言语折辱师父,我尚是手下留情,已是足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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