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共存亡了,不是吗?”

    “我相信不只是我,其他人也未必没有保全自我的想法吧?这本是人之常情,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宗主阁下您,还真是我们合欢宗历代宗主之中,最为威风的一位宗主呢。”

    这个人极其能言善辩。

    他并没有完全否认,自己在之前的战斗之中,自己有一些别样的小心思。

    而且轻描淡写间,就把所有人都给装了进去。

    合欢宗的弟子们毕竟也是人,在这种宗门生死存亡,宗主又一直不出现的情况下,产生动摇之类的情绪,再正常不过。

    别说他们了,就连青命司龙,也不会存着真跟合欢宗同归于尽的想法。

    也正因为如此,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站出来反驳。

    郑毅向下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一张尖牙利嘴,真不愧是天音阁复韵堂的探子,最擅长的就是鼓动人心。”

    声音不大却仿佛一道天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开。

    三大魔门看似共同进退,实际上各自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互相之间往对方的门派之中塞探子,关键时刻坑对方一把狠的这种事,简直不要太平常。

    可问题是,这位站出来反驳郑毅的人,可是合欢宗执法堂的一位长老,平时就给人一副秉公处事,为人刻板刚直的印象。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天音阁的细作。

    也未免有些太过夸张了吧?

    “你胡说?就算你是宗主,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我加入合欢宗两百二十一年,自从进入执法堂之来一直兢兢业业。”

    “我承认,为了我的亲人能够安全脱险,刚才在战斗的时候有所保留。可那也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私心而已。”

    “宗主大人如果您想杀了我,直接动手就是,为了宗门我可以引颈受戮。可也没有必要,为了排除异己,就给我安上一个叛徒的帽子吧?”

    此人的一番话,可以说是声泪俱下,周围不少他比较熟悉的人,都有些不忍看了。

    “宗主,段长老有私心不假,可他这么多年为了宗门兢兢业业,不应该如此轻率地就认为他是细作啊。”

    “我第一个不相信段长老是细作。”

    也有不少人不敢站出来反驳郑毅,互相窃窃私语。

    “你说,宗主说得究竟是真是假?”

    “要说段长老刚才,的确是存着保存实力的想法,可因此就断定他是细作的话,我觉得应该不至于。”

    “说不定,宗主是通过其他的办法,知道了段长老身份的消息?”

    “哼,一消失就是这么久,连兽潮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回来主持大局?你该不会跟我说,宗主是专门去调查这件事了吧?”

    郑毅毕竟才刚刚夺取合欢宗不久,在宗门中的声望其实并不算高。

    合欢宗这种魔道宗门以实力为尊。

    只要有实力,根本就不在乎宗主的人品声望如何。

    与加入合欢宗两百多年的段长老比起来,郑毅的话显然更难取信于人。

    郑毅呵呵一笑:“段长老还真是好记性,加入合欢宗多久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看来你在合欢宗的日子,跟度日如年没什么区别?”

    “除了你之外,我很想知道,还有谁如同你这般,可以清清楚楚地记住,自己加入合欢宗多少年的?”

    这个问题一出口,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在场所有人都仔细想了一下,似乎他们还真的记不清,自己加入合欢宗具体多少年了。

    最多也就是有一个大概的众人,精确到个位的就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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