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扳指,金流一脉的那位一边擦眼,一边拨着算盘长吁短叹。

    傀儡一脉主持人徐科咬牙切齿地道:“胆敢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对我们红尘坊出手的人,我们一个也不能放过,必须杀光他们。”

    他猛地拍案而起,实心红木桌案顿时裂开数道缝隙。这位大修士双目赤红,周身隐隐有火光流转,显然已经怒极。

    “否则的话,以后我们的生意就没法做了。”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几家工坊,今日尽数毁于一旦,那些精心炼制的半成品傀儡,全都成了废铜烂铁。

    红尘坊的傀儡一脉,主要负责的是制造各种商品货物。

    从最基础的飞剑符箓,到复杂的战傀机关,甚至某些特殊丹药的炼制,都需要借助他们特制的炼器傀儡。这些傀儡不仅能够完成精细操作,更能日夜不停地工作,是红尘坊立足修真界的根本所在。

    徐科想起那些被洗劫一空的库房,心都在滴血。有些特殊材料需要数十年才能收集齐全,如今却便宜了那些趁火打劫的鼠辈。

    天通一脉的主持人毫不留情地泼冷水:“话说得容易,可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做了,以后我们的生意才是真的没法做了呢。”

    “你知不知道,今天参与这件事的究竟有多少人?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如果真把这些人斩尽杀绝,就相当于得罪了全天下所有的修士。”

    红尘坊天通一脉,主要负责的是运输。将红尘坊的货物运通天下,以及将东荒各处的货物,运往红尘坊。

    也正因为如此,天通一脉的高手,其实是最多的。

    傀儡一脉跟天通一脉,一直互相看不顺眼。

    这种矛盾由来已久,每次四大脉议事,两派人马总要明里暗里较劲。此

    刻徐科听到天通一脉主持人的话,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天通一脉的人觉得,傀儡一脉的家伙,就是一群只知道研究,什么都不懂的怪人。

    他们私下里常嘲笑傀儡师们整天对着冷冰冰的金属发呆,连最基本的待人接物都不会。

    那些复杂的机关傀儡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得过真正的人啊。

    傀儡一脉也觉得,天通一脉全都是一些圆滑世故的老油条,并且只会做苦力的废物。

    在徐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人根本不懂炼器的精妙之处。

    他们引以为傲的飞舟,在傀儡一脉看来不过是些粗制滥造的代步工具罢了。

    金流一脉的主持人一身肥膘,此时正不停的用手帕擦着汗,脸上带着笑的出来打圆场:“两位都消消气,这次的事是我们红尘坊的巨大劫难,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一致对外才对。”

    这位掌管财务的大胖子满脸油光,圆滚滚的身子把椅子塞得满满当当。他一边擦汗一边赔笑,活像个市侩的商人。可谁都知道,能在红尘坊执掌金流一脉的,绝不是简单角色。

    灵宝一脉的主持人低着头似乎盘算了很久,他突然提议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这位平时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

    对于他的提议,众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就连正在气头上的徐科也暂时压下怒火,转头望向他。

    灵宝一脉,主要是负责收购出售各种宝物,或者是典当拍卖之类的。

    他们的人要跟各种三教九流打交道,见识过无数奇珍异宝,也经历过各种尔虞我诈。

    可以说,整个红尘坊就数他们最懂得审时度势,也最擅长在危机中寻找转机。

    高买低卖听起来不好听,却是非常考较眼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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