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大约在筑基初期左右,虽然也算不俗,但比在场的大部分修士都还要弱上一些。

    连他们都无法做到这种近乎瞬移的诡异出现方式,眼前这位实力平平的郑家子弟,自身又怎么可能拥有这等匪夷所思的神通?

    否则的话,郑家也不至于被那什么仇敌打上门来,差点灭族,成为整个玄洲的笑柄了不是吗?

    那郑家子弟神情肃穆,向挺身而出的张云帆与卓立群郑重地抱拳一礼,青衫袖口随风微动:“多谢两位道友仗义出手,明察秋毫,帮我郑家揪出了这潜伏在试炼之中,包藏祸心的鼠辈。”

    他声音清朗,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沉稳。

    “两位的义举,我郑家上下感激不尽,必有厚报。”

    “眼下正值试炼紧要关头,”

    郑家子弟目光扫过井边神色各异的众人:“两位不宜为此分心。这两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就交由我们郑家带回,严加审讯,查明其背后主使,如何?”

    这本就是郑家的家务事,再加上这位郑家子弟态度谦和有礼,言辞恳切,全无他们以往见过的大宗门,大世家弟子那种鼻孔朝天,盛气凌人的倨傲模样。

    张云帆与卓立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认同。他们本意也是维护秩序,并非要越俎代庖。

    “理当如此。”卓立群爽朗一笑,将手中瘫软的刺客如同丢麻袋般抛了过去。

    张云帆也朝地上那晕厥的书生努了努嘴:“这位‘晕’得可真是时候,一并带走吧。”

    郑家子弟微微颔首,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两道柔和的青光便笼罩住刺客和书生,如同无形的绳索将其束缚。

    他再次向张卓二人及周围修士抱拳,身影连同那两人,如同融入水波般,在空气中泛起涟漪,眨眼间便消失无踪,只留下淡淡的灵气波动。

    这下子,真相已然大白。

    郑家今日展现的慷慨,公正与担当,如同一股清流,彻底洗刷了之前种种猜疑。

    井边再无人怀疑,郑家举办这次收徒大典是别有用心。

    既然郑家本身没有问题。

    那么,那些明里暗里给郑家找麻烦,甚至不惜派人潜入捣乱破坏的家伙是什么身份,其险恶用心,也就不言而喻了不是吗?

    许多修士看向彼此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警惕。

    时间悄然流逝,井边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并未完全散去。直到过了整整小半个时辰。

    那名莫名其妙被栽赃成屠人满门恶贯满盈的修士,猛地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

    他勉强内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顿时就苦笑着摇了摇头,嘴角牵动伤处,疼得他龇牙咧嘴。

    情况可以说非常之差。内腑的震伤如同火烧,断裂的肋骨仅仅是被灵力勉强固定,稍微用力就会剧痛。

    经脉中灵力枯竭,大部分伤势最多也就恢复了三成不到。

    一股强烈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

    接下来别说继续完成试炼了,就算是想安全离开此地,恐怕都步履维艰。

    若再遭遇任何变故,能不能保住这条命恐怕都是个问题。

    “唉……”他心中哀叹一声,充满了沮丧和不甘:“真是时运不济。”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一个机会。若能加入郑家,哪怕只是外门弟子,或许,也能改变自己这漂泊无依的散修命运吧?

    正在这名修士懊恼地,捶打着自己完好的那条腿,恼恨时运不济之时,突然感觉到有许许多多道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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