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闪现寒光,敏锐的发现了华点:“你在掩饰什么?”

    “没,没啊!”

    季觉尬笑着,顾左右而言她。

    暗地里,汗流浃背。

    悄悄的操纵着水银把稿子塞进行李箱的夹缝里,塞的更深了一点。

    坏了!光顾着没良心了……

    这要让她知道自己累死累活的干活儿自己还在背后悄悄写论文卷她的话,搞不好自己明天就要因为左脚踏进潮声被开除了吧?

    只不过,叶纯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扫视,许久,忽然问:“你该不会,等会儿就打算用这副样子去出席颁奖仪式吧?”

    “啊?”

    季觉呆滞挠头:“不好么?”

    叶纯没说话,拿出手机,照了张照片,然后展示屏幕——乱糟糟的头发,胡子拉碴,一条还没清洗过到处是泥点子的工装裤,还有一件已经洗到发白的T恤……

    “我就知道。”

    叶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你好歹是海岸的厂长了,起码注意一下形象了吧?”

    说着,将手里提着的大箱子丢进了他的怀里。

    “专门带过来给你的,试试吧。”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季觉不解,打开箱子,便看到了里面迭的整整齐齐、套在防尘袋的一整套正装,搭配着定做的袖扣和领带夹。除了两件衬衫之外,还额外带着四条领带和一双皮鞋。

    以季觉的粗糙审美和土鳖习惯,实在没研究过什么支数和面料的区别,不过光是那一双皮鞋拿在手里,稍微感受了一下做工,就知道价格不菲。从衬衫到正装,宛如天成的顺滑面料上,缝纫的极为妥帖,即便是季觉用手去摸,都察觉不到针脚之间的细密差别,做工简直出神入化。

    而且,被装在箱子里迭了这么久,展开之后都找不到一丝皱褶。

    瞬间,从惊奇之中所萌发的,竟然还有一丝难得的罪恶感。

    “多谢学姐!”

    季觉好奇的拿起来翻看:“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你不是说没有正装么?反正早晚会用得到,我拿之前你定防护服的数据,找人给你订了一套。”

    叶纯端起了小弟孝敬上来的茶水,无所谓的挥手:“可惜,工期有点长,你卷得又太离谱,没赶上你考上工匠,就当庆祝你夺冠吧。

    你要是真想要谢谢我的话,就在姨妈那里少卷我几次,也算你有良心这种东西。”

    “嘿呀,哪儿能呢!”

    季觉断然摇头,肃然震声:“我这个人,做人最讲究的就是知恩图报了!怎么做得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呵呵——”

    叶纯瞥着他装模作样的纯良模样,丝毫没有半分相信。

    就当在听狗叫吧。

    .

    十分钟后,等季觉换好了衣服从套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好像整个人都换了个模样。

    他对着镜子扭来扭去的时候,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有这种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造型,就连自己都感觉新奇。

    “怎么样?”他回过头征询意见。

    “唔,等一下……”

    叶纯端着下巴,沉吟片刻之后,从箱子里翻出另一条领带来丢给他:“试试这个。”

    “酒红色?搭么?”

    季觉不解:“会不会有些骚包?”

    “这种场合,领奖讲话的人,骚包一点才是正常。年轻人不跳脱一点的,就会显死气沉沉,你难道指望自己哪天打扮的跟个老登一样,去和人举着香槟参加酒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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