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工匠,敢这么跟父亲讲话——-我要把他的全家吊死在他船头。」

    「别冲动。」

    涂四海提醒:「他们说不定就是打这个主意,搞不好已经布好陷阱,等你主动送上门呢。」

    「谁说我们要求亲自上了?」

    上校笑出声,在海上烧杀掠抢了这么多年,这么容易上头和发怒的,早就死绝了,能活下来的,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其中的意味?

    「他挡的,难道就只有我们的路?海上大大小小的船团,那些个鬣狗,有的是饿疯了的,看到肉就什么都顾不上,让他们先去探探虚实。

    还有,那些个聚落,不是觉得我们的价格要的太高么?

    明天去派人告诉他们,价格翻倍,只要姓季的还活着一天,所有人都好不了!我倒要看,他的脑袋还能在自己脖子上留多久!」

    等上校说完之后,涂四海终于缓过劲儿来了,一声呻吟之后,轻叹,指了指桌子上的箱子:「那这些东西呢?」

    碎裂扭曲的声音瞬间进发,血光奔流之中,三具头骨已经化为飞灰,瞬间烧尽。

    涂四海松了口气。

    「酒!酒呢?!」

    上校饮尽了桌子上的烈酒,咧嘴,呐喊:「他妈的,一个两个的,要死了么?给老子闹点动静出来!接着唱!」

    顿时,欢宴继续,气氛高亢,更胜以往。

    涂四海吃完喝完之后,便转身回船舱睡觉去了,可看着一片狼藉的宴会,回头又吩附了岗哨,今晚人手加倍,提高警惕。

    在去过驾驶舱,确认航线依然安全,位置隐秘之后,他才终于昏昏沉沉的回到船舱里,合衣睡去。

    只是不知为何,半夜,却忽然惊醒了。

    噩梦。

    在梦中,好像坠入了地狱,火焰无处不在的焚烧,哀嚎声里,一只又一只焦黑干枯的手臂从火焰里伸出来,拉扯着他。

    直到将他拉进地狱的最深处,焚烧煎熬,在无数怨毒苦恨的大口之下蚕食殆尽!

    他睁开了眼睛。

    剧烈喘息。

    上了厕所,喝了杯水之后,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再次想要休息,可却忽然又睁开了眼睛—

    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可当他爬到窗户上,向外看去时,所能看到的依旧只有茫茫的大雾,弥漫海上,笼罩所有,遮蔽了一切的窥探。

    在地磁和炼金造物的干扰之下,就算是卫星也别想找到他们的位置。

    而在周围的海面上,一道道探照灯光如常巡视着,扫射海雾,满怀警惕。双倍的岗哨,在伪装的捕鱼船周围的海面,也有抛下去的监控。

    甲板上不时还能够看到巡逻的身影,在上校的苛刻军法之下,绝对没有人胆敢懈怠或者偷懒。

    涂四海拿起了对讲机:「喂,报告状况。」

    很快,另一头的雷达监控室里传来了熟悉的千岛方言,「没有异状,一切正常。」

    顿时,涂四海松了口气,自嘲一笑。

    自己吓自己。

    可偏偏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就像是领子里钻进来了一只跳蚤,阵阵瘙痒之中,让人抓耳挠腮,却不论如何都找不到它的位置和踪迹。

    直到他终于惊觉,发现了疑点所在·

    安静!

    好安静啊。

    瞬间,他便已经毛骨悚然。

    一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帮海盗变成了默状态下令行禁止的精锐强军了?不仅彼此之间没有窃窃私语和闲聊,就连整个甲板上,也没有难听的咒骂亦或者是骚乱了。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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