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得罪过的他的,所有想要给他搞事情的,从上到下,全都死绝了。

    一个都没能跑得了!

    能在联邦那个表面平和实际上暗地里杀到死去活来的赛区里提升到如今的段位,能力和手腕姑且不提,背后的靠山也小不了,据说连如今的海州镇守吕盈月都要考虑他的意见和想法!

    ……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之前就在诸多风闻之中听说了季觉很难搞,可仔细调查之后,却发现,更特么难搞了。

    看了一半之后,帕奎奥就开始想死了——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愣是把光秃秃的脑壳又再挠秃了一层又一层——想不明白!

    如果季觉在跟前的话,他只想扯起这狗东西的脖子来,质问一句——大哥,你图什么啊?!

    何必呢?!

    你在新泉称王称霸,看不上我们这帮水鬼,觉得我们脏……那早说啊!

    你倒是早说啊!

    但凡你打个电话过来,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血压上来了一怒之下再怒上那么两三下,那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程度啊!

    哪怕我换条路呢?!

    这件事情有无数种解决办法,每一种都比如今两边硬碰硬的来一场要更方便,更简单,更容易解决。

    偏偏,如今却只剩下你死我活的这一条路。

    帕奎奥是真的没得选了。

    社交这么多年,大家光顾着手腕,结果一不注意,真碰上食人树了!

    以至于,死了儿子,丢了面子还没了里子。

    最后,被逼得骑虎难下!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鬼逼到如今的程度和如此危险的处境,他就已经怒不可遏。

    可偏偏,再一想到,自己居然被逼到了这种程度,甚至别无选择,他就本能的,毛骨悚然!

    事到如今,求和已经没用,拖延也不过是慢性死亡,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想要还以颜色,那么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只有这一条被对手安排好的路,才能走!

    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双手牵着引线,化为了傀儡,分配了角色之后,不由自主的一步步走向了舞台。

    在对手的掌控之中……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想要做什么?他究竟想怎么样……不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只有越想越觉得浑身发毛,难以克制的不安。

    死寂之中他无声一叹。

    就在船舱外,隐约可以听见远方其他船团的水手们在抱怨和喧嚣,那些声音像是潮水一样,无声蔓延着,纠缠,将他覆盖,躁动不休。

    “他在等什么?”

    有一个嘲弄的声音响起,在船长室内的虚空之中,“你又还在等什么呢,‘将军阁下’?”

    帕奎奥沉默着,无言。

    只有遗憾的笑声回荡。

    “你早就没得选了,不是吗。”

    帕奎奥面无表情的垂眸,凝视着那一盏突兀出现在桌子上的华丽酒杯,乃至杯中咒誓之酒,许久,伸手端起。

    仰头,一饮而尽。

    “那就,一言为定!”

    他对酒杯另一边的人说。

    “当然。”

    伴随着酒杯消散,化为流光,没入了他的胸膛,缠绕在心脏之上,来自另一头的保证在他灵魂之中响起:

    “你于吾等,以此立约。”

    .

    半个小时之后,高亢尖锐的号角声骤然从帕奎奥的座舰之上升起,肃然回荡,在浓厚的海雾和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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