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变成活尸。

    逃得再远,也没用—

    再过不久,帝国和联邦,恐怕就要开始屠杀了。」

    逆鳞狼狐的啃食着季觉给的食物,含混的惨笑,几乎无法克制愤怨的眼泪:「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得偿所愿。」

    季觉沉默着,没有说话,许久,抬起眼晴,看向天穹之上血红的巨树:「一已之私,行差踏错,究竟要害死多少人才肯罢休呢?」

    逆鳞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继续疯狂的啃食着手中的食物,就连落在灰尘中的面包渣都捡起来,放进嘴里。

    沉默许久之后,忽然问:「季先生,如果当年的状况,换做是你———」」

    「我不知道。」

    季觉不等他说完,打断了他的话:「别问我。」

    他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设身处境,更厌恶这种一切还能挽回的‘侥幸」和‘假如」,况且,就算换成自己能怎么样?

    联邦和帝国的压榨和紧闭,外患近在尺尺,双方扶持代理人所掀起的内忧如潮不休。

    坐在哪个位置上,任何有责任心的人,都会痛不欲生,却又忧心惧死。

    生时煎熬难安,死了也要怕洪水滔天。

    即便是季觉,破罐子破摔之下,恐怕也要骂一句草尼玛,然后转身投孽。可一个人投孽就算了,为何还要遗祸整个白邦,拉着所有人一起跳进地狱里?

    垂死挣扎,事泄身败,简直可以称得上好死!

    哪里有什么可惋惜的?!

    等等季觉的神情抽搐了一下,眼前忽然一阵阵发黑,下意识的站起身来。

    「当年的祭祀王,真的失败了么?」

    逆鳞沉默着,没有说话。

    只有季觉僵硬着,神情变化,只感觉难以呼吸。

    「伊纳亚特,告诉我—」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天上那一颗血红的巨树,难以置信:「当年的祭祀王,真的打算成功过么?」

    逆鳞低着头,同样没说话。

    同样的,作为曾经的王卫,祭祀王的贴身护卫,给出了回答。

    一瞬的恍惚里,仿佛有电光横过,无数散乱的思绪和线索,就好像,忽然之间找到了那一块缺失已久的拼图,终于,拼凑完整。

    当年的祭祀王,是故意去将自己转化为狼的,拖曳着整个白邦」

    然后,又故意失败的!

    刻意将自己的计划暴求在外,又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刻意的在围攻之中迎来失败。

    不惜,将整个白邦和自己,绑定在一处。

    将狼血盟誓播撒在每一个白邦之人的血脉和灵魂之中,凭借着狼孽的力量,将整个香格里拉侵蚀孽化,转变为自己蜕变的蚕茧,复活的希望。

    将整个白邦,都变成艺一个前所未有的超巨型炸弹!

    以自身复活的可能,反过来,威逼帝国和联邦的侵蚀和压迫,用孽化的可能和隐患,逼迫着所有人为白邦留取一线生机!

    只要白邦之人能够延续如今简陋到令人发指的生活,只要生活哪怕还有一露点的希望,那么,林中之狼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诞生和降临。

    一旦白邦彻底的分崩离析,所有的白邦之人歌望和死亡之中,第三只狼孽就将从血恨之中,彻底完成!

    简直就像是被逼到歌路之后,链而走险的「绑票’一样!

    反过来,将整个白邦都绑在天元的双极之上!

    逼着作为压迫者的帝国和联邦去维持底线,甚至在自己死后去设立所谓的临时政府,修建堤坝和供应救济从而让混乱了这么多年的白邦延续至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