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显现出了一道灿灿如金的古拙徽记。

    刺痛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瞳。

    更令整个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毛骨悚然,怒吼出声。

    【永固天命万世恒常】

    仅仅只是八个古老的篆字而已,甚至,没有多少力量,更不具备什么特殊的机制和能力,仅仅只是,一个印章所留下的烙印……却令天督之眼,骤然溃散!

    漫天星辰所化的面孔,居然无视了天乙的呼唤和引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消散无踪。

    只剩下灿灿金光萦绕在天地之间,经久不散。

    就连暗中窥伺的僭主都颤栗着,呕血,无法理解……

    ——传国之印!

    居然真的是永恒皇朝的传国之印!!!

    天元之外,所有人都感觉匪夷所思,可天元之内的人,却已经如遭雷击,毛骨悚然,仿佛亲眼看到了恐怖故事。

    昔日天元的上善之器,传承永恒皇朝的正统之印,竟然自发的显现力量,保护卢长生?!

    不是,认真的吗?

    天元你说话啊!

    你真他妈要搞化邪圣朝啊?!

    这下子连多勒东维尔也不敢动了,天督降临了都没用,地御还能好使么!

    在传国之印的笼罩之下,白鹿所降临的领域之上,竟然显现出未曾有过的巍巍宫阙之轮廓,天元白鹿,流转交融,没有半分不谐,甚至隐隐交融……

    在一个孽魔的手里!

    轰!

    范昀的半身在反震之下炸裂,震惊之下,下意识的回头。

    兵主呢!

    兵主救一下啊!

    兵主不动。

    病马之上,老态龙钟的秃顶老头儿好像走神,睡着了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不好意思,上年纪了,没看着。

    你刚刚说啥?

    这不啥事儿也没么?好事儿,都是好事儿啊!

    就这样,轻轻的,摆了。

    “天炉你还在等什么!”

    天乙失态震怒,嘶哑催促:“如此大规模的善孽相转,锁能承担得了么?还要让状况败坏到几时!”

    一声轻叹,从风中响起,如此无奈。

    “……你们这帮家伙,搞出来的破事儿,为什么总是来找我擦屁股呢?”

    毫无征兆的,一个身披白衣的工匠撑着拐杖走出,看着眼前的局势,摇了摇头,然后,蛮不情愿的伸出手掌,向着——

    “就是现在。”

    白邦最高处,朝见所的废墟里,范乾手里的面具中传来了声音。

    他说,“开枪。”

    嘭!

    白枭不假思索的,扣动了扳机。

    一颗平平无奇的子弹,脱膛而出,划过了夜色,悄无声息的跨越了漫长的距离,向着……天炉的眉心!

    契科夫之枪,终于响了!

    当子弹在膛中的时候,万象变化流转,从不停歇。

    可此刻,当子弹飞出的刹那,世界好像停滞了,时光、思绪、万象,尽数冻结,只有那一颗子弹,自由轻灵的翱翔,跨越了漫长又漫长的距离和时光。

    宛如因果注定一样,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带来了死亡。

    而就在停滞的时光里,天炉的眼瞳,却微微一动,抬起眼睛来,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子弹,伸出的手掌,缓缓合拢。

    摘下了一朵花一样。

    将子弹摘进了手中,万般神异,一切非凡和力量,尽数消融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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