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脑袋别裤腰带上就是干,成王败寇,不就是这样?”

    林守一瞥了他一眼,满不在意:“你要是飞黄腾达了,说不定就是另一副嘴脸了,何必在这儿跟个娘们一样怨气冲天?

    我五个主管,被你坑了三个,坑死一个,两个还都是重伤,我说什么了?我有没有骂过你一句草泥马?

    哦,现在骂了。

    当初做事的时候没想后果,现在报应来了,就感慨世态炎凉了?老范,这么多年了,你们这帮傻逼天元,就学不会自己搞砸了事情自己认么?”

    “谁说荒墟死脑筋的?”

    范昀冷笑,再不掩饰阴沉:“我看你林守一不比谁都精明?”

    “精明有卵用么?”

    林守一瞥了他一眼,“再精明也不是要留下来给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好好的白邦给你搞成稀巴烂,塔城都没了,大好局势一朝丧尽,你怪谁,怪卢长生。还是怪荒集?怪自己吧!”

    范昀没回应,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骂完了?骂完了就滚吧。”

    “这么多年,咱俩脸上端着笑,磕磕绊绊,也算有始有终,看在这么点香火情分上,我姑且最后提醒一句吧。”

    林守一擦了擦嘴,告诉他:“事情比你想的还要更糟,你就别想着弃车保帅、轻拿轻放那一套了,没用。

    早点想想怎么戴罪立功吧。”

    范昀神情一滞。

    “第四虚渊开辟了,就在七天前,白鹿斩狼的同一时候。目前还是绝密,我来之前,刚刚从庞部长那里得到的消息。”

    林守一瞥了他一眼,没卖关子:“沙邦遗民,弃绝现世,将灰王的传承献给了大孽·漩涡,投向了播种者……

    “不可能!”

    范昀皱眉:“整个中土都……”

    “因为不在中土!”

    林守一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中城那帮天督圣人们,从头到尾,被引导者骗的团团转,卖给你们的消息都半真半假。

    中土对于播种者而言,虽然是落子的基础,可想要发挥的话,根本没必要执着于中土,谢赫里搞出来的那些东西,完全就是用来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烟雾弹,成了锦上添花,亏了也不过是损失了点破烂。

    联邦和帝国,都被播种者给玩了!”

    “……”

    范昀沉默,许久,声音沙哑:“在哪儿?”

    “海上。”

    林守一抓起桌布来擦了擦手,最后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只是,在餐厅门口,却看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拜访者。

    季觉。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瞬,仿佛意外,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了。

    七天之前,中土之外,无尽海北方。

    酷寒之中,一颗颗浮冰从远方蜿蜒而来,随波逐流的去向远方,那点点苍白随着洋流在黑色的海洋之上流转,碰撞在船壳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一阵,又一阵。

    有啼哭的声音响起,如此孱弱。湿冷的海风里,每一张面孔上都写满了麻木和茫然。

    一条又一条拼凑而来的破船上,早已经挤满了无处可去的遗民。

    舍弃了最后的牛羊,舍弃了故土,舍弃了原本传承的歌谣和早就回不去的故乡,一无所有的沙邦之民们将自身投向了海洋,倾尽最后一丝苟延残喘的力量,爬向了干渴又饥饿的深海里。

    狂风暴雨,海啸怒潮,灾兽和疫病,乃至离开中土之后日复一日,愈演愈烈的畸变,已经在短短三天之内,夺走了五分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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