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刹那的巨响之中,除了感知加速的升变,甚至没有人能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明意识和身体已经彻底脱节,灵魂深陷绝渊和未央的纠缠,可季觉的身体,却已经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

    机械降神!

    破空而至的利刃戛然而止,被轻描淡写的接住,然后以凌驾其上的投射技艺抛了回去,原物奉还!

    就在这近乎凝固的时光中,围攻而上的六个狂屠只看到季觉不知从何处拔出了一把血红的剑刃,全无任何花巧的抬起,斩落,抬起,再斩落……

    一剑!一剑!一剑!一剑!一剑!一剑!

    真真正正的,摧枯拉朽!

    不论多强大的力量,多宝贵的锋芒,多么精纯的技艺,多么狂暴的燔祭加持,在那一剑之下,尽数一触即溃!

    残肢断骸碎骨内脏如暴雨一般向着天空飞起,甚至来不及飞起。

    无漏寺的僧人,眼前一黑。

    就好像看不见的铁锤照着脑门砸下,灵魂崩裂的哀鸣里,头顶的宝珠崩裂缝隙。而在那之前,所先响起的,是未央的惊恐惨叫。

    纯钧鸣动,反制。

    灵质之剑凭空显现,顺着那无穷喜乐忧怖,逆流而上,贯入灵魂之中,狠下辣手!

    而就在无穷幻象的狂潮之外,隐藏在高墙另一头的大孽之虹的孽化者,骤然毛骨悚然,如坠冰窟。

    被应该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清眼前一切的季觉抬起了眼睛,正向着自己看了过来,毫无任何的偏移!

    紧接着,冷漠的声音,从每一个灵魂之中响起。

    “说你们是土鸡瓦狗,你们还不乐意。”

    季觉摇头,“镜的精髓在于真假颠倒,无中生有。一味求假求无,看着唬人,可‘真’在何处,‘有’在何处?

    废物!”

    季觉弹指,紫电疾驰,破墙而去,彻底吞没了那个狼狈逃窜的身影,焚烧成焦炭。

    而就在同时,季觉已经踏过了脚下的残肢断骸,仿佛凭空显现在了无漏寺的僧侣面前,俯瞰着那一张五官渗血的扭曲面孔。

    “野狐禅算什么正法?”

    季觉垂眸俯瞰,毫不掩饰鄙夷,“连个拙火定都练不明白,也是废物!”

    嘭!

    一个大嘴巴子反手甩过去,将那一颗脑袋直接打爆,成了一团浆糊。

    入门的东西都练的这么稀松,死了活该!

    尸体来不及仰天倒下,季觉就已经回头,看向了那个趴在地上的老妇人,纯钧的反制之下,她的表情抽搐着,几乎站不稳,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诡异的玻璃刀,刀锋映照着季觉的身影,向着地面上凭空浮现的影子,刺落!

    崩!

    往日无往不利的诅咒,此刻居然溃散,就连那一把诡异的玻璃刀都在坚如金铁的阴影之前,崩裂粉碎。

    “诅咒也要看清楚敌我之间的差距,搞明白自己算是哪根葱!”

    季觉漠然俯瞰着那一张呆滞的老脸,“心枢一系沦落到跟人刚正面,更是废物!”

    嘭!

    又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大嘴巴,甚至来不及惨叫,老妇的头颅飞起,在半空之中化为飞灰。

    再然后,季觉回过头来,看向了地上那一堆残肢断骸之中迅速重生,想要逃跑的狂屠孽化者。

    “进退失据,战和难断,徒有血勇,结果连工匠都打不过。”

    他说,“废物中的废物!”

    灵质之手凭空显现,轻描淡写的点出。

    狂屠的孽化者就像是炸弹一样,骤然爆裂,无以计数的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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