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楚政缓缓收功,呼出一口清气。

    入返虚之后,他的元神又有了一丝异变,阴阳神婴已逐渐向着元神转化,仙道与炼炁法,在他的体内开始了真正的交融。

    每过一日,他的感受都会有所不同,元神深处,时冷时热,阴阳二气在不断流转,交织出丝丝缕缕的混沌元气,无时无刻不在壮大他的元神。

    笃笃——

    敲门声响起,随之传来了席季安的低声询问:

    “楚道友,此刻可方便?”

    楚政抬手轻招,打开了房门,自榻上起身相迎:“席先生,何事?”

    “白念晨间离去了,道友可知晓?”

    白念走的很是匆忙,整理了一夜,就直接背着书箱出了门。

    “知道。”

    对此,楚政自然知晓,即便未曾主动放出神念探查,这整个小城的风吹草动,也都在他的耳中。

    “楚道友,在下此来,是有一事相求。”

    席季安似是有些犹豫,迟疑了片刻后,自袖中取出了一枚长匣,递至楚政面前:

    “此物,我想物归原主。”

    匣中的,自然是那一根灵参。

    见状,楚政没有去接,有些疑惑:“席先生这是何意?白念犯错了?”

    “没有没有,只是……”

    席季安连连摆手,而后咬了咬牙道:“我想请楚道友高抬贵手,放过白念。”

    “放过他?这又从何说起?”

    楚政愈发疑惑,他对白念做了什么?他怎么没什么印象?

    “阿念是个好孩子。”

    席季安一声轻叹,开门见山道:“这孩子,赤子之心,无心仕途,不愿入朝为官,只怕是帮不了道友许多忙,还请道友,不要耗费太多心思在他的身上了。”

    他终究是起了惜才之心,今日才特来求情。

    在他看来,楚政送了这么一株灵参,又在这边荒小城陪了白念一年,花了这许多精力时间,想来是对白念有不少期望。

    如果知道白念如此没有进取之心,这炼炁士只怕会勃然大怒,甚至于当场翻脸。

    他听闻这些炼炁士,喜怒无常,毫无顾忌,怕到时场面难以收拾,才特来说情。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席先生想岔了。”

    闻言,楚政不禁摇头:

    “昨夜白念已同我说过了,不愿做官便不做,世上又非只有做官这一条出路,再者,他想做什么,又与我何干?”

    “那是白念的束脩,席先生安心收下。”

    言罢,他将长匣推了回去,随手取出了一枚锦盒,抛了过去:

    “这是我二人这一年的房费,这段时日,有劳席先生照顾了。”

    席季安愣愣的接下锦盒,被楚政的反应弄的一时有些发蒙,反应过来后,当即色变:

    “万万不可!我本就不是什么名师,不过是帮白念启蒙,这灵参已是罕见的珍宝,难以担当得起,我岂能再收你东西?”

    说话间,席季安便要将锦盒还回,然而却是身形一僵,动弹不得分毫。

    “席先生莫慌,定身术,盏茶功夫自解。”

    楚政随口道了一句,瞥了一眼屋外的朝阳,掐指微算,片刻后,淡淡一笑:

    “今日风清日朗,是个宜出行的黄道吉日,我也就此别过。”

    话音落下,屋内已不见了楚政的身影。

    很快,席季安便感觉浑身一松,定身术已解,他垂首匆匆打开手中的锦盒。

    盒中卧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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