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产能,换来更多资源。”

    “而现在集体拥有的一切,在我心目中并不是最好的,至少汽车没有普及,高铁没有通到县城,人们平均学历没有达到高中,厂内认知也没用上升到‘集体层次’···”

    “所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需要消耗很多很多的资源。”

    “西南地区就是下一站。”

    老董点支烟,同样趴在护栏上,“我有的选吗?”

    “没有,你得上,哪怕是块烂泥,我也把你扶上墙···”

    余阳眼看自己要被揍,连忙改口,“更何况你是我董哥。”

    “我想知道,西南之后呢?”

    “自然是西北。”

    “再之后呢?”

    “东北。”

    “再再之后呢?”

    “月球。”

    “···”

    “你到底去不去?除夕下午,老余还跟跟我说,董建打算引进高原猪苗。”

    “管他屁事,即便老子去了西南,也不会给他半点好处。”

    老董对董建确实不咋样。

    385路段,董建背锅,若非高速十字路口掩盖了桥洞子,并且有利于十里营发展,上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董建十有八九蹲进去。

    泰市官企改革,失业人员无法安排,炼油厂、老棉厂没人要,老董把破烂丢给董建养猪,再利用董建的养猪场找银行贷款,然后把钱发给失业人员。

    这就导致,董建和老余养了三年猪,才结清银行债务。

    若非没有三系猪苗,董建想翻身都难。

    试问,有几个老子这么对待儿子?

    ·

    高速风大。

    点燃的烟卷很快着完。

    余阳摸摸口袋,拿出除夕下午找堂弟借来没抽完的半包一支笔香烟,从中抽出一支给老董点上。

    老董看看烟的牌子,“再怎么说,你也是三元农业的大当家,怎能抽这十块钱的东西?”

    “集体中的烟民都还没升档,我哪能先行?”

    老董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那边乱的很,许多问题也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凑巧十里营上一任班底出来了,去年以街道办办公室名义,干的也非常不错,我带他们过去。”

    “这事我说了不算。”

    “草,以前我在泰市,既当爹又当妈,现在爬这么高,还是既当爹又当妈,我岂不是白爬了?”

    余阳眼看老董松口,当即揽住对方,“走走走,桑拿城一条龙。”

    “不了,随便走走也挺好。”

    “那我们走哪算哪,晚上整两盅。”

    “必须整。”

    爷俩走下高速十字路口,沿着220米宽的十里长街,一路向东。

    路过十里商城所在的南北大街。

    十里商城正在举办‘换季去库存’活动。

    去年未消耗掉的各种冬装、夏装、四件套、鞋帽袜子、日用百货,犹如杂物一般堆积在街道两侧。

    数不清的厂外来客,或拉着小推车,或拎着大号蛇皮袋,或直接用绳捆扎,一边快速挑选,一边用厂外身份卡登记付款。

    也有许多人,看着身份卡上‘为避免部分人投机倒把,该物质限购5份,你已超额’的提醒,长吁短叹。

    老董看看鸵鸟绒羽绒服的价格,以及四件套、鞋帽的价格,跟一个已经超额,蹲在路边等待老婆孩子挑选的汉子,闲聊道:“我看这些东西的价格,跟超市售卖的三系企业同款,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没有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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