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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麻子平时在村里的名声并不好,大家对于他要被送官府的遭遇并不会同情,更加不会求情,因此一行人很快就浩浩荡荡的出村了。张老汉夫妇昨夜很晚才睡,刚起床就听到自己儿子被宴家人抓了,现在正要送官的消息,老两口连忙朝着村长家跑去,结果扑了空,又朝着村口跑去,可惜牛车也在一刻钟前就出发了。两边都扑了空,张婆子瞬间跌坐在地上。
“我的儿呀!这是要我的命呀!”
张老汉也着急不已,来不及管自己婆娘,抬脚便朝镇上走去。
王大爷的牛车上挤满了人,可即使这样也没坐完,张二麻子几人被宴子皓和宴子义拉着走路,到了镇上,他们才又租了一辆牛车,宴子皓兄弟才得以解放双腿。
去县城的路上,宴四郎和宴子梦两个小朋友兴奋不已,其他人却满面愁容。不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一路所看到的景象。
干裂的土地,枯黄的野草,最可怕的是,他们在刚出镇子没多久的官道上,还看到了十几个衣着破烂不堪的百姓,那些人正朝着竹山镇前行着,或许是看到他们人多,也或许是看见张二麻子他们被绑着,那些人只敢远远的看着,却不敢上前。
“老二,刚刚那些不会是难民吧?”等到牛车走出好远好远,陆成富才低声问道,不论是看向宴父的眼神,还是问话的语气,里面都充满了期盼,期盼宴父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宴父也希望那些人不是,可他们的穿着和神情,早已给出了答案。
“村长,应该是难民。”
“这,这可怎么办?”陆成富彻底慌了,赶牛车的王大爷也惊呼出声。
宴子皓他们乘坐的那辆牛车的大爷看起来50岁左右,他是专门往返镇上和县城的,这种情况已经见了好几次,此时开口道。
“那些人几天前就出现了,我偶然听见过他们谈话,说是边城大旱,现在又要打仗,他们是从那边逃出来的。”
“边城?打仗?以前不是也打仗吗?为什么现在要逃呀?”宴子义问道。
“这个老汉我就不知道了。”那个赶车的大爷回了一声,便继续认真的赶牛车。
午时二刻,太阳早已升至正空中,炙热的阳光不给大地留下一丝死角,就在汗水再次被擦掉的时候,宴子皓一行人终于看到了县城的城门口。
县城的城门高大而宽敞,城楼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看起来非常的坚固。厚重的城门上面,中间龙飞凤舞的写着‘福田县’三个大字。
城门两边站着官兵,他们一个个站的笔直,眼神紧盯着城门口的一切情况,不似竹山镇镇门口的官兵随意而立。
城门的右侧,有一块告示牌,此时那边围着一大堆的人。
宴子皓一行人快速的下了牛车,押着张二麻子几人朝着县门口走去。
“什么人?来县城干嘛?”门口的官兵看着过来宴子皓一行人,见到他们中间还有人被五花大绑着,手里的长枪举起,严肃问道。
陆成富以前来过县城,知道这是正常流程,上前一步道:“官爷,我们是竹山镇陆家村的,我是村长陆成富,这些也都是我们村的,我们是来县城报官的。”
“何事报官?”一个身穿铠甲,看起来应该是他们这群守城官兵的小首领的男人道。
陆成富:“是这样的官爷,这几个无赖半夜三更潜进同村家里意图偷盗,被人当场抓获了。”
闻言,男人冷厉的眼神看向张二麻子几人,这些人也就是平时在村里耍耍横、欺负一下软弱的村民而已,真要碰见厉害的他们也不敢惹,官爷面前就更是怂货一个。察觉到视线朝他们望过来,几人连呜呜都不敢呜呜,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官兵:“大人现在未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