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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对拜~”

    一声悠长的吆喝回荡在厅堂中,余音绕梁不绝于耳,秦阳感觉自己的头被人上下拿持着,缓缓地往下按着,鼻腔中充斥着糜烂腐朽的味道,却又夹杂着甜腻腻的异香,呛的几乎让人晕厥。

    秦阳睁开眼看到了面前之人,薄纱之下一双紧闭的美眸,如玉般圆润的脸庞带着些许病态的消瘦,魂不守舍的样子更平添几分诱人只是那肉眼可见的苍白爬满了紫黑色的血管如根须般蔓延的脖颈。

    好消息:穿越重生就拜堂,白捡个宝贝媳妇。

    坏消息:媳妇死了......

    跟人拜堂是第一次,跟死人拜堂当然也是第一次。

    秦阳白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记忆汹涌回流,秦阳想起,这里是玄冥界西州的花溪谷。

    他乃是花溪谷西脉的家奴齐家的儿子,排名老三,遂名秦阳。

    近百年间,花溪谷内崛起了一位花溪女帝,据说在外面已闯出了赫赫声名世间风头一时无二,自打她离家闯荡从来只有胜迹传回,只是于前日灵柩运回花溪谷后,族人们才知其已莫名陨落!

    女帝俾睨天下时花溪谷的花家自然鸡犬升天不可一世,但女帝横死后这一路崛起得罪的仇敌便也随之蜂起,只一夜间,花家便作鸟兽散!女帝之父却强忍悲痛仍念着小女至今未婚,怕去了那界还是无人陪伴孤苦一人,幸而得一高人指点,测得冥婚佳偶生辰八字,好巧不巧正是花溪谷西脉家奴老齐家里的第三个儿子——秦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老齐再怎么哀求,秦阳终究是被这群强大的修行者打晕带走,直到拜堂结束才醒过来,只是这醒来的秦阳,却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奴儿了!

    不知过了多久,透彻灵魂的疼痛传来,秦阳挣扎着呼吸了几口总算活了过来,每一次咳嗽都喷出几口血沫,身体各处都疼的让人直打哆嗦,最可怕的还是手足和胸前的贯穿伤。四下黑暗只有身侧散发着微光,那是自己刚拜了堂的女帝媳妇身上佩戴的陪葬珠宝的夜辉,秦阳借着这光看去,狭小的空间中面前是五根尚滴着鲜血的棺材钉,很明显自己刚才便是被钉在了这上面,而从棺材钉上滑落才是他醒来的原因!

    “封建迷信害人啊!”秦阳想着这些,不敢多去想其他,身旁传来尚有韧性却冰凉彻骨的触感,早已麻木的神经终于再次爆发,他浑身像筛糠一般的抖了起来。

    “啊——”

    墓穴外,这声惊骇欲绝的声音竟然也透过厚厚的土层传了上来,本已在匆匆收拾祭祀物品的花家几人顿时手脚一停,齐齐带着问询目光看向了此时已堆坐在一旁的花擒龙,他便是已经名存实亡的花家现任家主,已故女帝之父。

    “大伯!那小子还没死!”

    “女帝尸身......”

    花擒龙摇了摇头,这几日他的眼早哭地快瞎了,如今眼前只剩一片朦胧。“没死就让他多活一会,小溪死了,说其他已无用,只能希望他们夫妻和睦。”

    “可是若是那小子行非常事,大肆破坏......”

    “是一具尸体重要还是花家重要!”花擒龙声色俱厉,在这一刻竟一改这几日的颓唐,修为爆发一脚将那人踹飞近十米,随后风驰电掣间身影辗转腾挪杀招尽出!一同参与下葬的几名族人此刻都倒地不起没了生机!再转头时已有两行清泪划过愈发苍老的脸颊。

    “小溪,你且长眠吧,仇敌不远矣!我为人父,亦为族长,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出多时,这荒原上之上只剩下了一座被伪装的及其平凡简陋的孤坟,刚刚的那场单方面虐杀好像没发生过一般的平静,除了花父,再没人知道其下还有着庞大的墓室以及一生一死两个夫妻。

    墓碑上为了躲避仇家也并未刻写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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