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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霓内心警钟大作,艰难地换了口气,她才试探性把糖醋酥肉递过去:“想吃是吧?让给你好了……”

    筷子是她用过的,原以为严隽辞会嫌弃,结果他竟微微倾身,张嘴衔住那块仅剩的肉。

    那动作不急不缓的,甚至连视线都不曾挪开。

    舒霓不由得屏住呼吸。

    明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身体某处却泛起被啃咬着的酥麻。

    她开始脸红,都怪这家伙的眼神太色情,害她这样想入非非。

    上次邀宠惨遭拒绝的场面仍记忆犹新,她再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又尴尬多一次。

    颤颤巍巍地把筷子收回,她故作镇定地说:“你去休息吧,我来洗碗。”

    严隽辞则说:“不用,明天有家政来收拾。”

    舒霓“哦”了一声:“那我去洗澡。”

    即使没有回头,舒霓也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

    严隽辞维持着斜靠椅背的姿势,那道妙曼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转角处,他才把人叫住:“舒霓。”

    舒霓反射性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他。

    男人的声线带着让人发怵的压迫感,她快速把这几天的事过了一遍,确认只有今晚去医院违背过他的命令,才稍稍松一口气。

    看着这小狐狸的表情从诚惶诚恐,再到如释重负,严隽辞微眯了下眼睛,不声不响地等着她自己露出尾巴。

    舒霓很快招架不住,她垂下眼帘:“没事我就走了……”

    严隽辞这才开口:“你不问吗?”

    从许晚乔出现开始,他就看出舒霓满一肚子的问题,然而她整晚都没提,还真出乎他的意料。

    猜到他所指的是什么,舒霓重新抬起眼眸,轻声反问:“我有资格过问吗?”

    严隽辞笑了,这话听着乖巧懂事,细味下来却是字字带刺,以退为进的招数都被她玩得明明白白了。

    思及此,他摆摆手,示意她走吧。

    直至关紧浴室的门,舒霓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

    热水倾泻而下,这方私密的空间很快被层层水雾缭绕。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不禁腹诽,严隽辞这男人肯定是变态。

    主动献身他不稀罕,偏偏就喜欢那猫捉老鼠的戏码,恶趣味地欣赏她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样子。

    还真会折磨人!

    侩子手下刀前的一秒才是最可怕的,舒霓如今是巴不得马上人头落地一了百了,从浴室里出来没看到严隽辞踪影,她就轻车驾熟地去书房找人。

    书房的门是敞着的,严隽辞已经恢复那严肃冷峻的模样,此时正对着电脑敲打键盘,应该正处理公务。

    舒霓原本还雄心壮志的,可是一面对他,又立即怂了。

    她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轻轻叩了叩房门:“诶,我要睡了。”

    严隽辞连头也没抬,只随便“嗯”了一声。

    在外面站了片刻,舒霓也没等到下文,只得慢吞吞地回了卧室。

    她仅仅停留过两分钟,携带而来的沐浴乳香气却似乎经久不散。

    严隽辞有点烦躁地扯开领带,待情绪平复,他拨通了严瀚予的电话。

    严瀚予给舒霓打了电话又发了消息,结果通通石沉大海,此时正挠心挠肺地等着回复。当手机一震动,他就马上接听。

    不是舒霓的声音,他失望至极,连带声音地低迷下去:“小叔叔,您有什么吩咐?”

    严隽辞自然能听出不妥,他问:“你怎么回事?”

    不愿道出实情,严瀚予就说:“想问晚乔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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