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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情意绵绵的瞬间,舒霓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叫了起来。

    声音不大,不过两人挨得极近,想要忽略也很难。

    男人勾起唇角,真切的笑意逐点蔓延。

    舒霓又羞又恼,几乎要炸毛:“你别笑!”

    严隽辞直起身体,然后把她拉起来:“去洗澡,我去弄点吃的。”

    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厨房走,舒霓好半晌都缓不过来。

    刚才被吻得昏昏沉沉,她没有留意到严隽辞的身体变化,只知道他的吻势很霸道,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掌很粗鲁,大有把她吃拆入腹的意思。

    然而现在,他就这样利落地抽身离开,舒霓不知该赞叹他的收放自如,还是得怀疑他的某能力有问题。

    舒霓拖着脚步走进浴室,一抬头就被镜子里那个鼻尖通红、双眼浮肿的自己吓着,幸好巴掌印已经消退,否则她根本不敢直视这般丑态。

    想起自己是怎样在他面前涕泪横流的,舒霓捂脸低嚎,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他。

    浴室蒸汽萦绕,舒霓躺在浴缸里,又开始胡思乱想。

    对着这样一张泪痕交错的脸,严隽辞居然也亲得下去,他肯定是饿了……

    这男人又说允许她贪心,到底是答谢她、同情她、还是……看上了她?

    下一秒,舒霓就被这个天荒夜谈般的想法惊到。

    并非她不自信,而是严隽辞深沉似海,她根本无法参透那滴水不漏的情愫。

    像他这样权势滔天、叱咤风云的上位者,又怎么会被一个黄毛丫头降住。

    跟这种冷清得没有七情六欲的男人谈感情,简直比飞蛾扑火还可笑。

    所以要什么都行,就是别妄想得到他的人和心。

    早知是这样,她的态度应该更坚定,绝不再跟严隽辞回来才好。

    浴缸里的热水都变凉,舒霓才慢吞吞地出来,等到长发吹干,已经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

    大概担心把她饿坏,严隽辞准备的是极为快捷的牛排和意大利面。香气万般吸引,男人却不见踪影,她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在露台看到他。

    严隽辞像在背后长了眼睛,舒霓的脚步很轻,而他也能精准回头,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去用餐。

    舒霓转身折返,她没动餐具,却把注意力落在吧台的葡萄酒上。

    年份正好的葡萄酒色泽深艳饱满,装在晶莹剔透的醒酒器里,如同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去拿那倒挂在架子上的酒杯,试图解救烦郁的心情。

    几分钟后,严隽辞拿着手机进来,发现她没吃动作,反而捧着酒杯牛饮,不禁皱眉:“你又喝酒?”

    她正自我放空,猝不及防听见那没有温度的声线,被吓得轻抖了下。

    刚出浴的舒霓水润温柔,长发柔顺地垂落,衬着尖尖的一张脸,即使不施粉黛,也妩媚得教人挪不开眼。

    她抬眸时眼神怯生生的,莫名又触动到严隽辞内心的柔软,他不由得放轻语气:“醉了又得难受。”

    意识到他态度的转变,舒霓听话地拿起刀叉,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这男人果然喜欢娇柔羞怯、楚楚可怜的瓷娃娃。

    每次她掉眼泪,好像都会激起他的保护欲,若换作在他身下哭,他眼底那摧毁欲又让人心惊。

    回想起过往的片段,她心绪不定,低头又抿了一小口酒:“葡萄酒度数低,不会醉的。”

    严隽辞也取来酒杯,动作优雅地往里头倒酒:“就你这酒量,没有不醉的时候。”

    听他这样说,舒霓有点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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