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慎换了个姿势,掩着唇轻轻呵欠:

    “没了。”

    “……”

    对视半晌。

    裴怀慎道:“知晓如何跋扈么?”

    尹萝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余下的细枝末节,一径跋扈过去就成了。”

    裴怀慎直起身,掸了掸袖子,又是一派人模狗样的贵公子气度了。

    尹萝:“……会被套麻袋打的。”

    “你还知道套麻袋。”

    裴怀慎看她一眼,像是在笑,“我大张旗鼓把嘉兰带回来,谁都知道这人是我的,有异议的自会来找我。”

    想要动她的,自然也得掂量掂量裴怀慎。

    不过你那假大哥估计就够给你添堵的……

    从裴玉玏的态度来看,这树敌的程度说不准就是个全民公敌,该不是拖着她玩什么古早帝王心术之挡箭牌剧本吧?

    这话尹萝默默埋在心底。

    前来帮她易容的是位老奶奶,头发花白。

    “阁下是用了易容术?”

    尹萝问。

    “姑娘果真不凡。”

    老奶奶肃然生敬,“不知姑娘是如何看出来的?”

    尹萝不好意思地道:“我知晓您会易容,随便问问的。”

    “……”

    “……”

    老奶奶收拾好表情:

    “属下这就为娘子易容。”

    尹萝:“好。”

    易容是件相当麻烦的事,工序繁杂,极需耐心。要贴合着脸部来做新的皮相,还得用特质的药水、药材等,一次可维持二十五天。

    镜中人已完全看不出尹萝原本的模样。

    “这易容沾了水也没事么?”

    尹萝蹭了蹭脸,没什么异物感。

    “无碍的。”

    老奶奶和蔼道,“娘子日常生活一应照旧,待到易容失效前,属下会来为娘子重塑。”

    尹萝点点头,朝她笑了笑:“辛苦你了。”

    虽说知道是易容,但这副样子对她嘱咐着说话,很有慈祥亲切的感觉。

    老奶奶略微意外,想说些什么,自知不能逾越,只默默行礼:

    “属下告退。”

    尹萝整理好心情,开始等待新的“战役”——裴怀慎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让她打配合的。

    然而。

    一天、两天……十多天过去了,尹萝成天除了吃喝睡,就是定时被问诊、赏花。

    裴怀慎连面都没再露过。

    别不是真玩铜雀春深那一套吧?

    澧苑可供尹萝施展的地方很少,她抠抠搜搜地趁着赏花攒了点毒药,还是托了那本草药册子的福,什么都给她记下来了。

    攒完以后,无处可用又无事可做,只好继续。

    免不了有时长吁短叹。

    婢女们见尹萝成日无聊、仿佛郁郁寡欢,便提议尹萝写花笺给裴怀慎。

    “娘子不妨以花笺寄托情思,好让公子知晓您的时时牵挂。”

    “是呀,公子看到您的花笺,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不定便早些回来看您了!”

    尹萝:“……”

    我好像误打误撞进入了什么春闺深怨的副本。

    写花笺是中洲这边的流行,东洲那边就没这样的习惯。

    说白了,就是变相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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