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笔记上的注解,剑暂时是无论如何也练不下去,倒不如去看看别人比试,正好换换脑子。

    金不换对小擂台本不关注,然而与周满偷听过绮罗堂那几人的话后,也来了几分兴趣,竟跟着她一道往擂台那边去,口中却道:“你可别想甩开我,这单子的事儿我还没跟你说呢。你这材料单子,是认真的?”

    话说着,他扬了扬那页纸。

    周满瞥一眼,故作不知:“当然是认真的。你不说你养我,不用我付账吗?怎么,金郎君也有捉襟见肘之时?”

    金不换气得咬牙,就差没把那页纸怼她脸上:“我是说过,可这是钱的事吗!你自己看看,你要的都是什么东西!瀛洲汤谷日出之地的扶桑木木芯,还得是生在正阳面,其质如明!要么就是凉州虞渊日落之所的寻木木枝,也得长在正阴面,其质如夜!天底下什么——”

    他到底是不敢在学宫里太过张扬,说到这里时声音一梗,便压低了凑到周满边上,咬牙道:“就是三大世家建造祭坛都用不了这么奢侈的材料,你制什么弓箭需要如此离谱?!”

    周满问:“你想回头见识一下?”

    金不换眼皮一跳,背后也似乎有一阵凉风吹过,静得片刻,果断摇头:“这就不必了。”

    周满笑:“这么见外干什么?我都没跟你见外。等我这新弓箭制好,给你卖命啊。”

    给他卖命?

    金不换看看她,又垂眸看看手里那页纸:还别说,这些若都是制弓箭的材料,那必定是个厉害的“大家伙”!

    他忽然有些意动:“当真?”

    周满说得不能再真:“你若搞来这些材料,和卖命给我也没区别了,那我为你卖命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金不换气笑了:“到底我是奸商还是你是奸商?一把算盘扒拉得直响,十里地外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你当我傻?”

    周满道:“我俩不是有交情吗?”

    金不换道:“我俩的交情不值这么多!别废话,我不做亏本生意,你回头给我打个欠条来,钱太多我怕你赖账。”

    周满震惊:“让我打欠条?”

    金不换斜她一眼:“不然呢?不打欠条,这些东西我要白送你,你敢收?”

    周满:“……”

    倒也没有什么不敢。

    只是她看金不换神情正经,并不似玩笑,便知道他是认真考量过的:第一,这些材料实在不是有钱就能搞到的东西,必得花费大心力;第二,他们虽然合作,可关系的确没近到什么都敢送什么都敢收的地步,钱债好还,心债难偿,恩大成仇的事比比皆是,金不换绝不愿冒这个风险。

    一张欠条,不管以后还不还,都能解决很多问题。

    周满望他半晌,终是一笑:“行。”

    金不换这才满意,小心地将这一页纸收入自己须弥戒中。

    这时,小擂台已经近了。

    三座小楼中间的空地上,擂台以圆木搭成,设了阵法护持,两人在外面时便听见里面一片嘈杂,进来之后人声便越发鼎沸,一眼看去擂台周围与三面楼上,挤挤挨挨全都是人。

    擂台边挂着写有对战双方名字的牌子。

    下一场正式赵霓裳对战罗定。

    “可算是等到今天这场了,罗定上一场的对手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吧?我看赵霓裳是悬了……”

    “霓裳仙子,打起来好看就是了,谁管赢不赢啊?”

    “她的功法可真太奇怪了,我从未见过,以前赵制衣还在世时,也没见他使过。”

    “人家这功法一看就是给女修练的,赵制衣不会不是太正常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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