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我又缝好了一个表叔、一个表婶,还有一个表哥的尸身。”女子碰尸体,自然有违礼教,可为亲人收敛尸身,又绝对有可原。

    再说北方边境多战事,没江南山东讲究,乡里乡亲的,又不碍着谁,最多心里嘀咕两声,觉得这姑娘『性』古怪,也就完了。

    孝道在,哪怕陈知孝都没法说什么,别说谢玄英绝非迂腐之人。

    他默然片刻,涩声道:“抱歉。”

    “都是过去的事了。”程丹若看向昏睡的钱明,微微一叹,“说钱护卫堂仍在,家中还有妻小,希望这次能成功吧。”

    “他因我伤,若有万一,谢家自会照拂。”偌大个侯府,不愁找不到安置人的地方,谢玄英不当事,反倒是注意到了她的脸颊。

    方才她半边面孔隐于阴影处,竟未发现她的右颊上有道血痂。

    白日的忆涌来,谢玄英心中一个“咯噔”。

    莫非……是他『射』出之箭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