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见沈清琦没应声,只当她是答应了。

    沈清琦梳妆花了整整半个时辰,宫婢梳妆倒是比蓝月蓝星两人的手艺好太多。

    沈清琦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因涂抹了胭脂总算是多了几分血色。

    容瑾在外等着,见着太子妃被人搀扶着而来,眼眸不由一亮。

    病着的太子妃乃是病西施,而如今红光满面的太子妃则是高贵张扬得很,这美貌纵使是看惯美色的容瑾都为之一惊。

    容瑾上前伸出手搀扶住了沈清琦,“走吧,先去两仪殿给父皇母后请安。”

    沈清琦可谓是举步维艰,重伤之下的根本就没法走路,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还是从悬崖上落下的重伤。

    走一步端的是哪里都疼,如此一想,她更是恨极了身边的男子。

    容瑾见到了身边太子妃每跨出一步都是紧蹙眉头,便道:“不如我背你吧?”

    柴嬷嬷闻言道:“殿下,这不妥吧?”

    容瑾道:“没什么不妥的,等会误了请安吉时更为不妥。”

    有人代她走步,沈清琦求之不得,便上了太子的背部,这一切本也就是瑾奴欠她的,活该做她的胯下之马。

    等到了两仪殿之外,容瑾才将身上的太子妃给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入了内。

    沈清琦进入两仪殿内,触目而见的便是能反光的五彩石,四根楠木柱子立着,上首坐着帝后二人,沈清琦抬眸望去,还未到四十岁的盛云帝甚是威严。

    一旁的沈皇后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瞧着跟二十多岁一样,一点都不见上了年纪之感,依旧容颜出色。

    容瑾见沈清琦这么大喇喇朝着帝后打量,出声道:“孩儿携太子妃前来拜见父皇母后,给父皇母后敬茶。”

    柴嬷嬷端上了茶盘,小声对沈清琦道:“太子妃殿下,该给陛下下跪见礼敬茶了。”

    下跪二字令沈清琦蹙眉,除了跪师父与祖师爷之外,她从未跪过他人,自然也不想跪仇人的父亲。

    养不教父之过,能教养出瑾狗这种阴险恶毒之徒的盛云帝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何况围剿琼水宫一事,细细想来说不定朝堂也脱离不了干系。

    可惜,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清琦接过茶盏颤颤巍巍的,装作要跪,但又似下一刻便要倒下去了,“儿媳给父皇敬茶……”

    盛云帝见沈清琦随时要倒下的模样,道:“不必下跪行礼了。”

    宫人从沈清琦手中将茶接过,恭敬地递到了盛云帝跟前。

    沈清琦又拿了一杯茶道:“儿媳拜见母后,给母后敬茶。”

    沈皇后从宫人手中接过茶水轻抿后,淡笑道:“清琦,说起来你这名字当年还是我给你取的,一眨眼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是姑姑对不起你,早该去江南把你给接回来的。”

    沈清琦道:“我在江南倒也挺好的,咳咳。”

    这话倒也没错,若不是被瑾奴算计,她在江南贵为琼水宫宫主,武功世间无人能敌,过得确实不错,若是回到长安她必定习不了神功,真会成病秧子了。

    沈皇后心存愧疚,对于这位侄女而言,沈家的确是亏待了她不少。

    沈清琦都已二十一岁了,还一次都没有回过沈家。

    这次大婚因婚期定的焦急,沈清琦又体弱赶不快路,昨日才到的长安连沈家都没回,凤轿便前往了东宫里边,幸好也没有耽误成亲吉时。

    沈皇后也还是头一回见沈清琦这个侄女,心中满是愧疚,命人取来了一盒子道:“清琦,这是东海的珊瑚,你可莫要嫌弃。”

    “多谢母后。”沈清琦应下便又开始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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