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消息那么着急让他知道?”

    宝珠道:“出下圭县的时候我已经向阿兄寄了报平安的信,可如今天下并不太平,驿站邮路时常断绝,就算能顺利送达,可能得花上好几个月时间,说不定比我们走得还慢。有你快马加鞭送去,好叫阿兄快快知道我平安无事的消息,免得他忧心。”

    霍七郎看见那黄灿灿的五十两黄金,认得形状是长安波斯柜坊出品,纯度极高,她咽了下口水,说:“送一封信而已,你手头真是阔绰。”

    宝珠郑重地说:“这不是酬金,是你一路上换马和食宿的旅费,真正的报酬到了幽州我阿兄会亲自付给你。”

    壕气扑面而来,霍七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问:“护送的人又是谁?能扛得住一路披星戴月赶路吗?”

    宝珠道:“那当然可以,送的人就是你自己。到了幽州,你做我阿兄的侍卫,听他调遣。”

    霍七郎一愣,开始犹豫:“幽州……胡天八月即飞雪……那地方可够荒僻的,我更喜欢长安、洛阳那种繁华之地。”

    宝珠知道她嫌弃工作地点偏僻,立刻保证:“不是一直待在哪里,一年……顶多两年,只要在这段时间里跟随我阿兄,之后你不管回长安、洛阳还是南下苏州、扬州,去哪里都可以当个富家翁。”

    霍七郎震惊到难以言表,只觉她家境优越简直深不见底,瞥了一眼旁边的十三郎,见他一点儿也不吃惊,打听道:“九娘答应付你和大师兄多少钱?”

    十三郎挺直背脊,严肃正经地说:“她许我们俩一生荣华富贵。”

    霍七郎感到金光冲脑,目眩眼花,扶着桌子缓缓地坐下了,抬头再看一眼韦训,他一言不发,笑得恣意非常。

    宝珠追问:“这差事你愿意接吗?”

    霍七郎迷迷糊糊地掰了一块胡饼,塞进嘴里嚼着,“接!当然接!这泼天的富贵,容老七缓上一缓……去幽州的路径怎么最快捷,还要买马、买刀……”

    听她嘀咕旅途事宜,宝珠知道事情已经办妥,绽开笑颜,回头得意地冲韦训眨了眨眼睛。

    “既然你愿意受聘,那我这就回房去写信。”宝珠站起来,霍七郎啊了一声,似乎有话要说。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霍七郎讪笑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打听一句,你阿兄和你长得像吗?”

    宝珠不懂她什么意思,有些迷惑,摇了摇头:“不怎么像,他长得像阿娘,我像父亲。”

    霍七郎道:“儿随母、女随父,一家里能出一个美人就很幸运了。”像面前这样的明媚佳丽已是少见,不能太贪心妄想。

    宝珠颇觉失落,小声说:“的确如此。”跟兄长相比,她确实只能算貌不惊人、平平无奇。

    霍七郎心想自己是去发财的,不是去相亲,只要有钱拿,就算雇主是满手金戒指的胖大财主,貌比无盐、丑若钟馗又怎么样?这差事照样是香得很。

    大唐脚程最快的驿使答应受聘,宝珠假借杨行简的口吻,亲笔写成一封向主上问安的文书,全篇没提万寿公主只字片语,只用“沧海遗珠绝处逢生”“同气连枝缺月再圆”“不日携宝抵达幽州”等句子暗示自己还活着。

    就算路上被敌人截获,也猜不出已经下葬的公主能死而复生。

    信写好后,夹在两片刻有鱼鳞纹的木板之间,再用泥封好缝隙,盖上杨行简的私印,这便是鱼雁传书中的鲤鱼函。将信函交给霍七郎,宝珠自称兄长在幽州刺史府任职,收信人写作“王英”,是杨行简早与李元瑛商量好的化名。

    霍七郎靠着师兄韦训的关系得到致富捷径,大感同门情谊可贵,见韦训一脸烦躁地出入客栈巡视领地,想报答他一下,收起一贯看乐子的心,等宝珠不在时,特意出言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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