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觉得文官说话都是大事大概,小事小心,不敢担事,但见谢允这样说,心中暗道没有看错人。

    谢允喝了杯茶,润声道,“嗯,此事误不得,你快让洪大人向兵部汇报,由兵部上奏内阁,看阁老和圣上定夺此事!”

    “谢大人,如此一来,国控空虚,若北汝突进。攻破大同易货宣府。谁来负责?”王冲摸了摸脖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谢允沉吟道:“白乳轻柔并非始于今日。此番头疼。威胁到了黄玲,没有吗?既如此,难道还要那就上报朝廷,朝廷有兵部,地方有督府总兵。各有职守,兵部敕令杜甫将帅尽心御敌就是了。”

    意思就是问我没用,内阁我说了不算。

    “谢大人!”王崇古语调沉重道,“多年来,朝廷视北虏南倭为眼中钉肉中刺,但似乎只要没有兵临紫禁城下,没有威胁京师,就不算大事,就不以为意,边关督抚将帅,也以不被攻破城墙要塞为念,故北虏只要不攻破大同,宣府这样的重要关卡,就不愿意与之交战,

    而他们侵掠其他地方,将士每每不堪其扰见敌即溃,向往不敢上前,任其饱掠而去!北虏也正是抓住这一点,肆无忌惮,在北边如入无人之境,这,这竟成了一种默契,边民生灵涂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却无人顾及,兵连祸结,国库之空虚,却不能阻止北虏侵扰,委实令人气短!”

    谢允抿着唇,并不言语,他周身冷静,让对方也不再急躁。

    王崇古更换了下坐姿,情绪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谢允知道他想让自己说什么,淡声道,“谢某一个白身该如何做?”

    他有时在想,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百姓,是不是就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和妻子恩爱,再生一两个孩子养在膝下。

    而不是在朝堂上又要防备自己人的迫害,还要救国治世。

    王崇古又不可思议道,“谢大人,你真被罢官了?”

    谢允挑了下眉,笑道,“真的,圣上口谕,让我免职思过!”

    “啊?”王崇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会吧,谢大人最会周旋善类了,你……得罪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