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看见我爸妈病床前多了两个人。

    我顿时头皮都炸了!

    这两人打扮和医生护士完全不同!

    他们一个穿黑衣,站在老爸床前;一个穿白衣,站在老妈床前。

    他们手中,还拿着哭丧棒一样的东西,不断地在病床的上方挥来挥去。

    要多晦气有多晦气!

    而爸妈的身上,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光盾。

    随着那两个人手中的哭丧棒挥动,光盾也随之晃动,且逐渐暗淡。就好像,他们手中的哭丧棒,正一层层扫去那些白光。

    我想起秦柳被黑白无常抓走时的画面,忽然明白过来,爸妈身上正在发生同样的事情。

    罩在他们身上的光盾,应该就是老伯说的“功德”。

    随着光盾越来越薄弱,爸妈居然从床上飘了起来。

    严格说来,是有白色的影像从他们身上被剥离出去。

    但因为有光盾护着,他们的白影一直在“仰卧起坐”,没有彻底离开身子。

    我知道,那两道影子,就是爸妈的魂魄。

    只是我不理解,秦柳的鬼魂活蹦乱跳的,爸妈的魂魄怎么看起来呆滞木讷,一点灵气都没有。

    我手脚发凉,心如擂鼓。

    干他们,可能会死。

    但是不干他们,就要看着老爸老妈去死。

    我有的选吗?

    没有。

    我脖子一梗,攥着拳头冲了进去。

    我刚刚冲进去,放在床头的两台心电监测仪上的两条线,同时趋于平直。

    “滴滴滴滴……”

    各种仪器的报警音开始狂响。

    “医生、医生!”值班护士尖叫起来,去叫刚刚离开的医生。

    医生也很震惊,立刻安排推肾上腺素。

    他们既然安排转院,证明他们之前是认为,我爸妈能坚持到省医院的。

    “喂,我们要抢救了,你不能进来的。”一名护士试图上来推我出去。

    我没理她,顺手抓起一个放在盘子上的输液瓶,闷声不出气,朝着老爸床前的黑衣人的头砸去。

    出乎意料。

    和上次我想要脚踢黑无常不同。

    这一次,我砸中了。

    小黑估计完全没想到我能看到他,且还敢拿瓶子砸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一瓶子下去,他直接被砸倒在地上。

    他这一倒,老爸那一台心电监测仪上的平直线条,从先波动起来,但是很不稳定。

    老妈床边的小白,见到小黑被砸倒,露出惊诧神色,恶狠狠朝着我看来。

    他一停手,老妈的心律曲线也恢复了。

    我一看有效,顿时变得浑身充满力气,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砸翻这两家伙,老爸老妈的命就能暂时保住。

    小黑该是被我一瓶子打迷糊了,倒在地上愣是没缓过来。

    我也不给他缓过来的机会,左手掐住他的脖子,膝盖跪在他肚子上,拿着瓶子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顿狠砸。

    我每一瓶子落下,小黑都惨叫一声,头上都多了一个坑。

    很快,小黑的头就被我砸成了月球表面。

    砸得正欢,我忽然听到一声暴吼。

    同时,一阵冷风袭来,我只觉得右手臂膀一痛,整个人就凌空飞了出去。

    啪!

    我左手中的瓶子,撞到地上碎了。

    我没有松手,任由伤口上的血流出来,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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