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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从贾赦屋里出来之后,邢夫人便琢磨着,得缓和一下和迎春之间的关系,否则万一事情真的成了,她的处境便要尴尬了。

    于是邢夫人便笑着来到了迎春的小院,刚一推门,便见到几个婆子在那里赌钱,当即便借机发作起来,喝骂道:

    “让你们好生照顾着小姐,却一个个的不做正事,只在这里赌钱偷懒!”

    “如今府内各家都在整顿家风,我本想着放你们一马,结果你们便这般不争气,丝毫都没把自家主子放在心上。”

    众人吓坏了,急忙跪倒磕头求饶,但邢夫人今日便是要拿她们作筏子,向迎春示好,哪里会轻易放过,到底还是赶了两个婆子出府去。

    等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之后,她才露出笑模样来,牵着迎春的手开始嘘寒问暖,各种体贴备至,看得众人都一阵瘆得慌,不知道她是不是中了邪,怎么突然便这般模样起来。

    迎春更是胆战心惊的小心应付着,直到把她送走之后,才放松下来一点。

    几个丫头小心地凑到迎春身边,也不避着迎春,低声嘀咕起来。

    “太太这是怎地了,今日是在哪里受了气,跑这里来发泄来了?”绣橘问道。

    莲花儿撇了撇嘴,摇头道:

    “我看不太像是受气了,否则怎么只怪罪了外面的那些偷懒的婆子,不曾找咱们的麻烦?”

    “多半是府中真要整顿家风了。”

    司棋听了便冷笑起来,瞟了旁边低眉顺目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的迎春一眼,恨其不争地道:

    “这家风还能整顿的么?”

    “一个个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

    迎春也不还口,只是低头不语,让司棋越发不忿起来,起身一甩袖子便往外走。

    “我去外祖家打问一下,你们等我消息。”

    司棋的外祖父便是王善保,他们夫妻乃是邢夫人的陪房,也是赦大老爷的心腹,消息灵通,司棋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便直接去找他们问,多半都能够知道些内幕。

    果然,听司棋这么一说,王善保低头琢磨了一下,眼中顿时泛起了神采,两手一拍,笑道:

    “好丫头,你的运道来了啊!”

    “我原本以为是邢姨娘和尤姨娘相争,却不料赦大老爷是要把女儿嫁过去啊!”

    “迎丫头那人跟个木头似的,到了那边,你这个贴身大丫头便是展府大奶奶最得力的臂助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死你啊!”

    眼见司棋一副茫然的样子,明显是没听明白,王善保便笑呵呵的给她解释了一遍,司棋这才明白,合着自家小姐那个木头人居然天降横福,要成为展家的嫡妻太太了!

    从外祖家出来,司棋脑中兀自还没能消化完之前外祖父所说的话,走路都深一脚浅一脚的,仿佛飘在云端。

    入了院中之后,莲花儿等人见了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都吓坏了,急忙围上来问。

    司棋给自己灌了一大碗凉茶下去,才算恢复些理智,把外祖父的猜测一说,顿时便让院里的人都炸开了锅。

    “我的个天荒老爷啊!”

    “难怪太太突然搞这么一出呢!”

    “那这么说……咱们要发达了?”

    司棋急忙摆手,解释道:

    “这只是胡乱猜测,当不得真!”

    “再者说了,那薛大姑娘如今人还在呢,大家可莫要出去乱讲话,没的招人记恨!”

    “就算薛大姑娘不幸没了,那事情成不成,还是两说呢!”

    但现在她再说这些话,已经没人会在意,众人只挑自己心中爱听的信,只把这八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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