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们又有几个是童生、秀才的,难不成说话便没人听了?”

    “若是早知袭人你这般说话,那我又何必过来找你?”

    虽然早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会有什么结果,但袭人依旧把这话说了出来,便是想着最后努力一把,若是宝玉真听进去了,愿意为她去好好学习一番,以宝玉的聪明才智,考个秀才不难。

    到时候若宝玉真个有心,向老爷太太把她再要回去,也不为难,甚至便是姨娘都有希望。

    可现如今……

    见到宝玉这般态度,袭人算是彻底息了让宝玉在仕途上面有所成就的心思了,当即便低头拜倒在地,求恳道: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二爷日后莫要再来打扰袭人工作,便让我在四姑娘这边好好做事就是了。”

    宝玉如今正在气头上,听了她这话,也是怒气上涌,生硬地叫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想我做人,非要把那名缰利锁往我脖子上套,让我变成个木雕泥塑般的东西,我偏不如你们的意!”

    言罢拂袖而去。

    袭人伏在地上,良久不能起身,等惜春过来时,身前地面已经湿了一片。

    这灵堂本就不大,两人争吵根本就瞒不过人,惜春离得又近,早都把一切都听的清楚,如今见袭人如此伤心,便冷笑道:

    “看看,你只当是在为人着想,却不知纯粹是你自以为是。”

    “既然你和宝二哥断了关系,不会惹事牵连到我头上,那留在我这里也便是了。”

    “不过你需知道,我却不像宝二哥那样,对身边的丫鬟宠着爱着,我便只一心只顾自己,却管不得他人。”

    “日后我若有事吩咐,可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若做不得,那便趁早乖乖走人。”

    袭人急忙擦了擦眼泪,转身对她拜下,“四姑娘放心,袭人乃是府中的丫鬟,定然一切唯主子之命是从。”

    惜春这才摆摆手,让袭人起身又侍立在身后,转过头来,便见到展老爷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

    展老爷在旁边看完了整场大戏,心中早就有了收用惜春的方法,如今又白送了一个袭人过来,那就纯粹是意外之喜了。

    他对着惜春露出了阳光明媚的笑容,但换来的却是惜春不冷不热的回应。

    原本惜春对这种“相亲”一样的事情便不感兴趣,有那时间,看几本佛经不好么?

    不过人在贾府,身不由己,先是贾珍各种逼迫,后面便连贾母都各种劝说,她才不得不参与“争夫”的闹剧,现如今贾珍死了,她的心思顿时便更加的淡了。

    不过展老爷倒是不在乎她的态度,反正如今她回府居住了,日后如何,可便由不得她了。

    接下来的这些天,一切如常,不曾有什么太多变化。

    过了头七之后,便连上门吊唁的宾客也都没了,展老爷便交托了这迎宾的差事,让赖二在此应承,他自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至于惜春这点小事,则根本不需要他自家亲自动手,自然有尤氏和可卿主动解决。

    是夜,惜春居所的小院之中,尤氏夤夜而至,笑眯眯地敲开了惜春的房门。

    惜春将尤氏接入房中坐定,让人上了茶来,方才问道:

    “嫂子来此,可有何贵干?”

    尤氏便客套道:

    “嫂子过来看看,你在这边住的可还习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嫂子说,定然给你都安置妥了。”

    惜春眼帘低垂,淡淡地道:

    “一切都好,有劳嫂子费心了。”

    尤氏对她的态度也不以为意,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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