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获胜的马匹来配种,至少获利百倍。”
“有了这个好处,还担心那富户不肯养马么?”
“别的不说,至少在马政方面,能够给朝廷减轻很大的负担。”
“而且好处还不止这一桩。”
“我听闻北地今年颇多旱涝之灾,不少百姓如今流离失所,化作流民,正在往京中而来。”
“咱们这马会若要建造起来,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至少需要上万的壮劳力,完全可以以工代赈,防止这些流民生事。”
“而且马会成立之后,这么大的地盘,必定需要大量的人手来日常维持,不知道能安顿多少流民的工作。”
“只要流民们有活计,有饭吃,就不担心他们会作乱。”
“还有,这赛马不但可以比试马匹,还可以进行场外各种赌赛,到时候人一旦多起来,各种营生就都可以在这里聚集了。”
“客栈、茶楼、酒肆、赌场、青楼、妓馆……等一系列的所在,都聚集到这方圆几里的地方,在这里各种吃喝玩乐的东西,应有尽有,让人只要带着银子进来,就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根本就不需要离开,一直到把银子花光为止。”
“到时候这里便是个销金窟,每月仅仅抽成、收税,那便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绝对能够把国库给填满了。”
这一番话说得忠顺亲王心中“砰砰”直跳。
相比起展廿四后面所说的那些美好前景,他反而更在乎展廿四前面口中所说的“马政”、“以工代赈”、“收税”、“安置流民”这些事情。
这才是朝廷真正在意的东西!
若展廿四这计划真能做到这些,他只怕要在皇兄面前大大的出一个风头啊!
至于金银什么的,那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只要能坐稳这个王位,圣眷不失,还会担心没人给他送银子花么!
“好!”
“太好了!”
忠顺亲王满脸惊喜之色,连连鼓掌赞叹。
他都没想到,展廿四居然能够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一份惊喜。
不过,这事儿他不能胡乱答应,毕竟“收税”什么的,他还敢胡乱应承下来,但那些什么“马政”啊、“以工代赈”啊、“安置流民”啊,这些事情,都不是他这个王爷该做的事情,这必须得皇兄允许之后,他才敢干。
否则若是被人参上一本,说他“私心自用,图谋不轨”,那他可就说不清楚了。
这也是四王八公那些人都只看钱,不管其他因素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是不眼馋,是真不敢碰!
想明白之后,忠顺亲王亲自给展廿四把酒杯满上,笑着举杯感叹道:
“不想展先生如此大才,只做个商人可惜了!”
“都是那该死的狗奴才,胡乱在外面生事,险些坏了本王和先生的关系!”
“本王在此跟先生做个承诺,若这马会真能做到先生所说的那些,本王定然在皇兄面前,给先生保举个官职出来。”
展廿四便笑着婉拒道:
“王爷好意,展某心领了,只是展某懒散惯了,真做不惯那每日里当差点卯的活计,还是做商人更适合我。”
忠顺亲王以为他在客气,又推拒了几番,才确认,他是真不想做官,便只把这事情放在心里,回头再想办法回报他。
一番宾主尽欢之后,展廿四告辞离开,临走之时拉着忠顺亲王的手,反复告诫道:
“王爷切记,这马会必须得是王爷牵头,民间承办,若是被官府插手,只怕好事都给搞砸了,最后依旧收不上来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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