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不偏偏是想让展老爷出丑嘛!

    玩了几轮之后,眼见玩不下去了,贾政只好放下酒杯,半是认真半是抱怨地道:

    “听闻念嗣最近和那忠顺亲王搅合在一起了?”

    “这你可得小心一些了。”

    “那忠顺亲王素来是个蛮横的,在京中横行霸道,谁人不知?”

    “你与他合伙儿做生意,将来当心真赚到钱时,他一口把你给吞了。”

    展廿四听了,便冷笑一声道:

    “我也不想和他合作啊,但没办法,之前我拿着这图纸和各家都询问过了,没有任何一家愿意往里投钱,如之奈何?”

    “听伯父这意思,现在各家是改主意了?”

    “若是现在四王八公各家改了主意,愿意建这马场,那我当然愿意和各家一起合作。”

    听他这么一说,贾政的脸顿时便僵了一下,虽然北静王找他谈过,但他也知道,过去四王八公不曾达成一致的东西,现在依旧也不可能。

    那马场毕竟是个新鲜东西,究竟是赚是亏,前景不明,四王八公跟忠顺亲王不同,那家中钱财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哪里能随随便便就往里砸,万一打了水漂该怎么办?

    贾政便把话题跳过,继续游说道:

    “这做生意需得小心谨慎,否则很可能一着不慎便满盘皆输,有多少豪商巨贾因为胡乱投钱,结果一夕之间便沦为乞丐?”

    “贤侄听伯父一句话,你家这偌大产业得来不易,这等风险没必要冒,还是稳扎稳打更为重要。”

    “有咱们各家帮衬着,你还愁发不了财么?”

    展廿四听完之后,心中便冷笑连连。

    在这个年月,豪商巨贾破家的唯一风险,便是政策性风险,跟投资什么项目没有任何关系。

    四王八公家族如今自保尚且困难,还说什么照应别人,拖人下水还差不多!

    “伯父此言差矣。”

    “这钱若不投出去,放在手中,只会朽烂贬值,每日里人吃马嚼的,更是难以计数,早晚会坐吃山空。”

    “伯父只看到我投钱进了马场,却不知我又通过承接马场的建筑工程,又赚了小半回来。”

    “而且这期间的各项人工食宿,都不用我自家来出,又相当于省了一小半。”

    “这里外里一算,其实并没有投入多少钱,就算是全亏了,也不值得什么。”

    眼见展廿四铁了心要在马场上面用心,贾政便阴下脸来,语带警告道:

    “贤侄年纪尚轻,不晓得这京中的行事规矩。”

    “那忠顺亲王和我四王八公家族关系不睦,你若和他亲近了,只恐各家不满,于你生意大有妨碍。”

    眼见他已经把一切说破,展廿四也便不再遮掩,直接冷笑道:

    “如今展家最赚钱的生意便是酒水一项,怎地,各家打算禁了我家的酒水生意?”

    “莫非伯父忘记了,我家在京城以外的酒水生意,都已经分给了各家,他们舍得不赚这笔钱么?”

    “哦,差点忘记了,我家在京中的酒水生意,一直挂在北静王府的名下来避税。”

    “听伯父的意思,北静王爷是不打算让我挂靠了?”

    “那也好,明日我便带着账本去宣课司,把这几个月的税金给补交了。”

    听了这话,贾政顿时便怒了,当即一拍桌子,瞪着眼叫道:

    “糊涂!”

    “你这后生,怎不听人言!”

    “我好心好意教你,免得你得罪了各家,将来寸步难行,你怎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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